清早的盐泽畔没有鸡叫,到处是嘈杂不绝于耳的鸟鸣。≧
阳虎活动着筋骨走出帐篷顿时一愣,昨天击伤他的那名麻衣青年就站在对面成氏一辆马车上。
季秋的早晨已经有些寒意,青年却只穿着一件单薄麻衣,最有价值的恐怕只有其身后那柄暗红色木剑。
麻衣青年正在马车顶部,警惕的看向四周,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立刻扭头过来。
凛利的目光,让阳虎伸懒腰的动作顿时一凝,昨天被木剑击中的左腰,似乎还在微微麻。
青年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一番,随即不在意的看向别处,这种几乎无视的态度让阳虎心中微恼。
可想想,他根本不是青年的对手,见四周没人注意到,赶紧躲开远远的。
很快营地便热闹起来,洗漱的洗漱,做饭的做饭,车夫们则忙活着重新将车辕套上挽马,连向来喜欢懒床的叶昭小胖子,也被自家姐姐拧着耳朵拽起来。
“成峒那外甥还没回来?”
束案看看天色卯时将尽,太阳已经露出小半个,山林与盐泽还有些许秋日晨雾未消失。
见苏括还没返回,脸色不是那么好看,“若是行军打仗如此轻慢,岂不是第一天就丢了小命?”
中城拓有些尴尬道:“也不怕,小弟已经派人从小路前往青氏封土报信,毕竟咱们两家共运来四百石粟米,这些马车却无法从山林中的小路行走,只能让青氏派人运送!”
“若非吉氏肆意妄为,竟然断绝青氏封土外出道路,不然你我现在都已经坐在青氏家宅品茗了!”
束案知道山林中那条小路,根本没法走大车,不然车辆必然损坏,愈对吉氏不满。
“其实吉单下士也不过是好心办错事而已!”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接着束案的话传过来,竟然是有人在为吉氏说好话,扭头看去果然是姗姗来迟的苏括等人。
见两名文士怒视自己,苏括丝毫不在意的掏着耳朵眼道:“青氏独占上游山溪灌溉便利,自然不了解吉氏无水灌溉的痛苦。
吉单下士无奈也准备拦河筑坝,怎料寒溪倒灌盐泽!青氏怎能妄自猜测吉氏要谋害与他?”
一听苏括这番混账话,中城拓两人顿时明白,看样子昨日吉氏给了苏括不少好处,这时候道理已经根本讲不通。
“呵呵,逢迎溜须之辈果然无耻啊!”叶梦秋冷笑开口。
“小秋妹妹怎能这样?当心嫁不出去啊!”
苏括这才现一直穿男装的叶大小姐,对这位北林城早早就帮家里操持家务的叶氏长女,他也是颇为觊觎,看着一双大长腿几乎流起口水。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叶昭小胖子跳出来,护在叶梦秋身前。
“嘿嘿,不知道叶昭贤弟可曾修行啊?”面对叶梦秋苏括还会感到些许压力,但对于小胖子苏括就一点都不在乎了,开口就捅到小胖子的痛处。
“即便我从未修行,却无人说我德行有缺,这可比某些人强多了!”叶昭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做出一副老子人品比你好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