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就当此时未曾发生。”
无忧起初对毒术是不感兴趣,也以为这毒术无啥用处,毕竟这天下的人,得病的多,中毒的少,很多时候看大夫,都是治病,有几人解读,可是随着她医术的增高,了解的越多,她就越发现这天下的病,都和毒脱不了太大的干系。
但凡致病,无不有内外因,既七情和六因,这内因脱不了七情,诸如喜、怒、忧、思、悲、恐、惊,这六因则是外因,风、寒、暑、湿、燥、火。(此段摘录本草纲目)
而毒药便是利用不同药物的作用,去影响人体的这些七情六因,最终导致各种毒症。说穿了也是致病的一种,和所有致病因素一样,只要去除病因即可。
寻常医术和解毒医术一样,只要好好善用,都是可以帮人治病,而且在知晓王大爷会有的遭遇之后,她对毒药就有了兴趣,只是当时的初想是研制出可以让人假死之药,只是遗憾,未曾研制出来,好在二皇子当时帮着筹谋,才救出王大爷 ,不过倒也坚定了她研制毒药的信念,只是没想到,当日的信念,今日却救出了她和腹中的胎儿。
太皇太后的手段太过毒辣,她在爆炒青椒之中竟然下了让人失去理智的毒药,若是再配以银针促血,只怕这辈子她都要依着太皇太后行事了。
这歹毒的人是想要将她作为一颗棋子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以达到牵制张翼的目的。
这招真是阴险毒辣,若是如她所愿,只怕这辈子无忧和张翼都不会再有丝毫的自由而言。
好在无忧早作准备,有又及时催吐,才护住自己和腹中胎儿。
“做梦!”太皇太后闻言,冷冽的开口,她断然不能将解药奉上,那是她翻身的唯一筹码了。
此时,太后渐渐恢复平静,虽然额头冒出冷汗,面色倒是沉静下来,她又看走了眼,以为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商贾之女,却原来深藏不露。
深宫多年,太皇太后早已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时刻,虽然惊诧于无忧的聪慧,虽然惊惧于那假无忧的武功高强,但是足够的阅历让她瞬间恢复了镇静。
“只怕容不得你了!”无忧也不用敬语,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干嘛还要装作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敬的,想到这恶毒的女人是如何对翼的,她只想将她碎尸万段。
她不是任人欺凌的人,而且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她可以变的勇敢,甚至狠绝,太皇太后她先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逼着太皇太后拿出解药,然后将一切都掩盖过去。
既然翼无法动手,那么着杀戮的罪,就由她为他承担。
无忧在知道张翼中毒之后,面上一直都很沉静,甚至冷静的过来头,但没有人知道,她听到那句话活不了一月时的恐惧和担忧,在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原来的苏无忧,她想要守护着张翼,决不让人伤害到他,而所有伤害了他的人,她都要向他们讨回来,谁都不会放过。
而她进了慈宁宫,原本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太皇太后有一丝心软,她就可以不必做到那样的境地,但是她失望了,太皇太后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到了这样的时候,她想的还是她的荣华富贵,她的锦绣江山。
太后下毒,她假装不知,只是帮红衣易容成她的模样,张仁和让她入局,她虽是心甘情愿,却也不曾想过让他逍遥,那张仁和的势力她亲眼见证过,她又怎么会放过,所以进宫前,她可是让人通知了张仁和,要他带红衣进宫。
她不管他是怎么带红衣进宫,但是她知道这人定然能做到这样的小事。
而她在红衣除了那嬷嬷之后,自己易容成太后身边嬷嬷的样子,她虽然心下不忍伤人性命,但是却还是让红衣下了毒手。
她可以隐忍,她可以委屈,是因为这些人未曾触碰到她的底线,而她的底线就是这些比她命还重要的人,她们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她随着太后等人进了密道,心知这密道里定然藏着张翼的解药,所以她一直隐忍着,因为解药未拿到手时,这太皇太后不能死。
或许这就是太皇太后的依仗,她定然以为为了解药,无忧一定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投鼠忌器,不敢对她怎么样。
但是太皇太后忘了,那些人体内都留着张家的血,而她没有:不死,她却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红衣!”无忧冷冷的唤道,“太皇太后不愿意,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姐,婢子知道有一种问案的手段,叫做错骨分筋,听说大男人都受不住,没有人在它之下还能忍住不开口。”地上假扮无忧的红衣坐起身子,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冷笑道:“婢子不才,刚好学了点皮毛,或许婢子可以为太皇太后效劳!”
红衣以前对无忧或许还有几分不屑,但是现在对无忧只有满心的佩服,他家主子对小姐放心不下,一直派她暗暗守着无忧,她见多了无忧行事,心里只对无忧剩下佩服,现在听了无忧的问话,心里自然清楚无忧要做什么。
她也同样清楚,不管是无忧还是张仁和今夜都是决意想要拿到那解药,容不得半点忽视。
所以红衣这话就是让太皇太后清楚,今夜她们不怕什么大逆不道,她们定然要拿到解药。
太皇太后听了红衣的话,在再看看无忧脸上的冷漠,她的断更加一阵一阵的痛了:因为她看出来了,红衣不是吓唬她,她们二人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
因为她刚刚也没有想放过无忧,可是她却没有讨饶,虽然她心里想到那错骨分筋这四个字,心里就怯了三分。
无忧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淡淡的道:“看来太皇太后是真的想要试试。”她脸色一沉:“红衣,就让太皇太后尝尝吧!”她没有对太皇太后生出一丝怜悯来,因为这人也未曾对张翼生出一丝怜悯。
红衣笑盈盈的应了,伸手在太皇太后身上点了几下,太皇太后顷刻间就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原来在尊贵的人儿,在疼痛面前都是没有任何尊贵而言的。
疼?这已经不是太皇太后现在的感觉了,她的感觉绝对不是用疼痛能够形容的,她疼得快要昏过去,只是每当她眼前一黑的时候,绝对有另一波疼痛让她清醒,太皇太后真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
太皇太后这辈子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各种害人的花样,数不胜数,惨死之状,令人惨不忍睹,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自己领略这样的滋味:生不如死!
她终于是亲身体验了一次。
太皇太后,终于知道疼痛的确是让人受不了的感觉:她只喜欢看旁人痛,绝不喜欢自己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