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般打算吗?”他听大哥说过,要娶苏家的女儿为妻,他原以为是大哥的一时心血来潮,谁知道,竟然大哥竟然真的做了,而且,奶娘也同意大哥的做法。
这一切太荒唐了,怎么可以娶仇人之女为妻,他不同意。
“对,我打算后天就去苏家提亲。”不知道为何,在今天见了苏无忧之后,心中最后的一丝迟疑也消失了。
“大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劝你不要轻易下决定。若是苏家的女儿进门后,怀了我们家的子嗣,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除去吗?
他杀戮无数,可是要他亲手杀去自家的子嗣,却还是于心不忍。
“我不会让苏无忧怀上孩子,即使真的怀上了,也绝不会是我的子嗣。”宫傲天阴霾的脸色就如冬日的冷风,心不知道为何又刺痛了起来。
为何,只要提起苏无忧的名字就痛得难以呼吸,想到她的娇躯或许会躺在其他的男人身下,更是窒息。
他这是怎么啦?
在今天见过苏无忧之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乱掉了。
不,这是不对的,对于这个仇人之女,他不应该升起这样复杂的情绪。
她是命里注定的仇人,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大哥,你这是何苦?苏启明根本不值得这样做,他不过是个愚蠢的小喽啰罢了!”冷傲男子幽幽一叹,眉间多了几许思虑,令他冷傲的气质柔和了几分,多了一丝人气:“只希望,日后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他不再劝阻宫傲天,端起面前的茶,静静地喝起来,一时间,室内只有死亡的般的静寂。
第二十章 求医
仁和堂,江州城最出名的医馆,仁心仁术,救死扶伤,一代名医张仁和就在这里。
当然,这是六年后仁和堂的情况,现在的仁和堂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医馆,里面未来的一代名医还是默默无闻的年轻大夫。
当马车停在仁和堂前,无忧下车后,看着眼前的那破旧到令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她想过江州城杏林高手遍地都是,年轻的张仁和或许过的不如意,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不如意。
看看眼前的三间茅草房,还有那在风中摇摆不定,摇摇欲坠的仁和堂招牌,无忧才知道,这张仁和过的有多落魄。
不过这样也好,落魄之人总比意气风发之人好收服。
无忧可想的非常清楚,苏夫人的身边可需要一位贴心的杏林高手,江氏今天敢在花茶里下毒,明天就敢在其他吃食里下毒,她不想时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为苏夫人寻得一个信得过的杏林高手,有什么人比将来扬名天下的名医张仁和让人信得过,何况现在他落魄了,自然是她出现的最佳时机。
雪中送炭,一直比锦上添花来的让人铭刻在心。
她现在忧心的依然是苏夫人的身子,就怕江氏一计不成,会再生出什么毒计来,她能买通苏夫人身边的人,说明存着这样的心思已经很久,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万一……,这样想来,身子都是一身冷汗,此事是不能不防的,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无忧心里也很清楚,此事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却不是简单的事,即使此刻到了仁和堂,她对下面的事,也没有几分把握,虽说落魄之人比较容易收服,但古来杏林高手都有几分傲气,一般的杏林高手都有几分自命不凡,
她凭什么要人家对她这个半大的孩子尽忠?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这个社会重男轻女已经根深蒂固,何况苏家只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无权无势,有些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不过,再难她都会去做的,为了母亲,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因为没有什么比母亲更重要的了。有些事等是等不来的,只有自己努力了,才知道可不可行?而且,无忧知道,这事势在必行,即使现在没有人愿意帮她,她也想好了退路,找几个半大机灵的孩子,送到杏林高手身边学习,过上几年,也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江氏既然敢在母亲的花茶里下毒,并能不被人发现,说明她或者她身边有懂医的人,与这样的人相斗,自己这边怎么可以没有懂医的人?
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但还是要有安排的,不能眼下为此事烦恼,过几年还要为此事烦恼吧?
至于母亲的身体,实在不行,她打算求助外公,那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其实那是无忧不想看到的情景。母亲下嫁,已经伤透外公的心,若是知道苏老爷纵妾行凶,只怕外公更加难以释怀了,那对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来说,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外公为了朝廷之事已经筋疲力尽,这事她和苏夫人商量的结果都不想外公知道。
算了,她胡思乱想什么,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母亲虽然说此事不需要她插手,但无忧总觉得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小姐,我们还是换一家吧,这仁和堂这么……”破,能行吗?
杜鹃迟疑的看着眼前破旧的茅舍,她可不相信这么旧的茅舍里能住着什么好大夫,显而易见,若是有点本事的大夫,谁会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这么惨?
一旁的云黛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一样对仁和堂里面的大夫不抱信心。
“住嘴!”无忧怕杜鹃口没遮拦,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在她话还没说完时,马上转过脸,严厉的瞪了她一眼,轻声呵斥,“我告诫过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但凡真正有才华,有本事的人大多桀骜不驯,不会被世俗所牵绊,他们所为皆是随心所欲,这仁和堂的医术必将扬名天下,你们不能慧眼识珠便罢,何须这般神情?”
无忧知道张仁和他日必将成才,扬名天下,又岂是无能之辈,今日落魄只能说这人性情古怪,不想为世俗之虚名累了自己,这才是大智慧,真性情,杜鹃这样说,实在有辱仁和堂,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的无知,心头不由得恼怒,喝茶杜鹃的话难免重了一分,何尝不是在告诫杜鹃,云黛之时,提醒自己?
杜鹃从未被无忧用这样严厉地语气对待过,当即涨红了脸,嘟起了嘴,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小姐谬赞!愧不敢当!”无忧话刚落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男子的低沉之声,转头,见一男子含笑站在三人的身后,看来她刚刚训斥杜鹃的话已被此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