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认真而灼热,一如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花听其实不太明白他在讲什么,可以说是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家,直到看到沙发上坐的白夫人和简亦,才终于回过神来。
简亦腾地从沙发上跃起,“白姨,我就说了她自个儿溜去玩了,”敏锐地注意到花听身上披的这件羊绒外套的左袖上有一小片烧焦的痕迹,但也只是笑笑移开目光,“不过知道回家就好。”
其实她跟简亦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以简亦的生活步调,你永远摸不到一个准,他可以连着四五天不找你,也同样可以连着一个礼拜七天见到头。
“既然花妹妹安全回来,”简亦瞄一眼怀表上的时间,“那我先走喽!”微微躬下身子,在她耳边呵了口气道,“想必花妹妹累坏了吧?”
说完重新站直了身子,一身银灰色的三件式西装,搭配同种颜色的马甲和领带,虽然衬得他腰细腿长、干净利落,仿佛随随便便摆个pose就能拍时尚大片,但花听还是忍不住想到了陈树身上穿的复古中式长袍,不免拿他们两个做了个比较,果然还是陈树的衣着看着比较顺眼。
“我送你。”花听率先往厅门口走去。
简亦跟着,一脸讨喜的笑。
“我问你,那日在聚鑫堂茶楼,你分明是在日本官员被杀后才离开,为什么要骗我?”花听双手抱臂,在简亦面前抬高了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故意不告诉我?”
“我还当什么事呢,用得着花妹妹这么严肃?”简亦这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藏着丝狡黠的笑意,“我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到。”
“别装了。”
“我怎么会骗花妹妹?”简亦用一种凝视珍宝的眼神看着她,“有什么理由?”
“但你分明是在事发后才离开!”花听性子固执,火气也往上蹿了几分。
“我想想,”简亦回忆片刻道,“我洗手间回来就见茶楼乱作一团,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不在我也没了吃饭的胃口,”配合着自己的口气耸了耸肩,“就走了。”
“是么?”看着他这副无比自然的神态,花听气极,“你最好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行了花妹妹,我究竟有什么理由要骗我的未来……老婆呢?”简亦凝视花听这张阴沉的脸片刻,突然大大地一笑,一手揽过她的肩,“你该不会是认为那枪是我开的吧?”
“那倒没有。”
比起怀疑这家伙,她更愿意去怀疑陈树。
“那不就得了花妹妹,其实我非常愿意说那个开枪者是我,好在你心中呈下英雄。”
眼前亮过一道刺眼的车灯,简亦的专用车已经停至他身后两米处。
“是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倒是你,”临走前刻意将目光放在她的羊绒左袖上,“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花听下意识地抱紧了袖子,“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