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去研习。」安野一锤定音,成功把宗正义绕进去。
忽悠一个安野控对安野来说易如反掌,就怕这个安野控在周六之前就想出一边去研习一边还能做家务、烧晚饭的点子,这就……前功尽弃了。
宗正义没说话,摸一把他的小脸,拍拍他的肩膀:「晚安,我等你睡。」
安野点点头,闭上眼睛数绵羊。
宗正义会在他做噩梦时陪在床边是多久的事了?自从他来这个家定居,第一次做噩梦惊醒时,宗正义就这么做了。
才失去唯一血亲的安野那时很不安,一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外表淡定的他内心深处却彷徨不安。他逼迫自己表现出的冷静加倍造成了压力,那段时间,他经常睡不着,就算睡着也会因为梦魇怒吼惊醒。
而宗正义对安野来说就是根定海神针,每次他一坐到安野身边,安野便很自然地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一觉到天亮,偶尔还会打呼噜,睡得又香又甜。
久而久之,这个未说出口的约定就变成了习惯。安野晚上睡觉不关门,一旦他有事,宗正义就会到他房里来,在他床边坐一会儿。
「呼……」安野俊俏的鼻尖喷着热气,他睡着了,白天的劳累化为轻轻的鼾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奏起不协调的音调。
宗正义俯□,盯着安野红红的额头,用手拇指轻轻摩挲,像是要抚平伤口一般怜惜。
「嗯……」安野抬了抬胳膊,像是在抗拒亲昵的动作。
「受伤了,我帮你吹吹。」宗正义按下他的胳膊,对着安野的额头呼气。
听到令他安心的声音后,安野不再抵抗,乖乖躺平任调戏,嘴里还发出咯咯地傻笑声。
他对宗正义完全没有戒心,打从心底相信着这个正气凛然的部长,崇拜他、敬佩他、甚至产生了点恋慕情结……在安野心中,宗正义是个向往,美好强大的象征,他根本没考虑过对方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更想不到这个需求的根源是自己。
宗正义伸出舌头轻舔安野的眉心,在触碰到的刹那霎时回神,舌尖像火烧一般滚烫。
……
等等,他在做什么?
安野还是那副睡容,毫无防备地露出他纤细诱人的脖颈,睡衣塔拉至肩头,幼白的皮肤锁骨凸显,让人忍不住就想去索吻。
宗正义大脑烧得狂热,比大脑更狂热的是他的下半身。
他想把安野关在这间房,想把他剥光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抚摸他、亲吻他、折磨他、抱他……
「对不起。」宗正义不敢再碰安野,连看一眼都不敢。
对尽是些龌蹉想法的自己倍感厌恶,对无法控制行为的自己深恶痛绝,他对安野没有抗力,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灵魂,每一个这样的夜晚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真怕哪一天没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安野的梦魇,于他,同样是梦魇。
晨曦普照,第二天一早,安野便按时醒来。
他摸了摸身边的衣物一件件套起,离秋天近了,他在里面多加了件衣服,安野其实很怕冷,对气温变化特别敏感,一不注意就会感冒。
「阿嚏!」安野打了个喷嚏,虽然他好好睡了几觉,可前几天在龙家大宅受的冷风似乎还在体内徘徊,他总觉得嗓子痛痛的,呼吸不顺畅。
桌上的药盒空了,他提醒自己一会儿在便利店买早饭时买一点感冒药,顺便给宗正一点,别把感冒传给他……
「去洗洗吃饭。」宗正义见安野推门而出,摘下他的围裙,桌上已准备好热乎乎的早饭。
「咦?」安野愣了愣,「你昨晚没睡?」
宗正义会坐早饭只有一种情况,晚上通宵后时间有多,反正不睡就把早饭料理好等安野起床吃。但这种情况随着安野的督促日复一日地减少,毕竟宗正义血糖常年偏高,通宵对他身体百害而无一例,处于健康角度,安野在这方面管他很严。
「我把教案写了。」宗正义指着桌上放了的u盘,「你看了带去教。」
……所以你就可以安心在家里做饭等我回来了?
安野无力扶额,还真他想出这个点子——代写,好样的。
「你赢了……」安野瘪瘪嘴往厕所走,他的每次反抗都是没有效果,安野控其实是控安野吧!
他愤愤不平地拿起牙刷折磨自己的牙齿。
「小野,我先去停车场拿车,吃完早饭就下来,小区门口等你。」宗正义穿上他挂在椅背上的西装,拿起钥匙向门外走。
「噢噢!」安野口齿不清道。
一会儿便响起防盗门刺耳的关门声,安野刷完牙出来,胃里汹涌翻腾,看着好吃的食物却一点都没胃口,真是折磨……
想到这是宗正部长的心血,他逼自己坐下来乖乖吃完,然后像往常一样拿着外衣奔向电梯,从电梯下来后直奔小区门口……
吃过早饭便利店是不用去了,感冒药也没买……
这一连串的巧合造成了之后的大事件,是安野做梦也没想到的。
☆、72宗正的秘密
「小野,你回来……啦?」林汐雾拿着文件走到安野的办公桌边,却还没看见他的影子。
「小野妹子去厕所了吧。」陆桥河恹恹道。
「十五分钟前你也是这么告诉我。」林汐雾对某个不负责任的人冷冰冰道。
「噢。」陆桥河抬了眼,又低头做起自己的事。
林汐雾指望不上这个失恋男,决定亲自去厕所看看。她刚走到厕所门口就看见安野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眼眶红肿鼻头通红,嘴角还湿漉漉的。
「小野,你怎么了?」林汐雾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