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种痛十个变态杀手九个都能忍,换一种方法,让她的自尊受点苦!」
「哈哈哈哈……」一串猥琐的笑声。
这个方案似乎受到了一致的认同,安野听到一阵解皮带的响声。
她?娘们?最近是流年不利吗?
奶奶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才回家就收到恐吓信,连写个小说都能被人改变成三次元现实……现在还被一群人当作是女人。
「来,把这变态的衣服脱了。」带头的警察居高临下地说。
立即有人将安野翻过来,按住他双手,粗暴地撕开他的睡衣……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了安野的衣服还去褪他的裤子。
「真是男人……」那群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妈的,还以为是个□可以爽爽!」
安野痛苦地蜷曲身体,幼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形状姣好的嘴角流出鲜血。固定额发的头箍碎在他眼前,被人踩成两半,就和他的状况一样,几乎支离破碎。
「操!」不知是谁,也分不清是谁,撒气的再次对安野拳打脚踢。
孱弱的身体经不住暴戾的野蛮。
「唔……」安野吐出口血,脏了那人的裤脚。
「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竟是个带把的……浪费浪费。」那人抓起安野的头发,细细打量起他的五官。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就上了呗,男人也是可以做的。」站在他旁边的警员笑嘻嘻地说。
「啥?」这对于那人来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有洞?」
「哈哈哈哈……」其他警员们嗤笑他的无知,都什么年代了,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
他们将安野强行压在桌子上,按住他的头,以匍匐的姿势爬在他们面前。
「前面的。」有人撑开安野的嘴,双手按在他的屁|股上,「后面的……这里。」
「放开我。」安野用力挣扎了次,立刻被很多只手按回去。
「他说话了……哈哈。」下流的手扯掉他的内裤,令他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外面下着大雨,铁制桌面冰冷的温度就像冰针刺入他的骨头,全身都在颤栗、因寒冷、因恐惧、因难以吞下的屈辱。
「去死吧。」安野咬紧牙关,像是要把它咬断似地狠狠咬住侵入他口腔的那几根手指。
「啊——」警员尖叫,另一只手抬起一耳光扇得安野飞出去,撞到水泥地上,额角鲜血直流。
正在此时,「嘭!」一声,审讯室的门被踢开,撞到一侧的墙壁上,发出寒人的悲鸣。
「给我滚!」一声呵止,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安野颤颤地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隐约他看见一个人正看着自己。他很高大、肩膀很宽,一双眼睛透露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感情,汹涌地像要把他淹没。
你……是谁?
安野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对那人伸出手,只是微微抬起,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宗正义坐在安野病床的对面,从空空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点上,对着窗户吐出长长的烟圈。
「宗正,你去休息一下吧……加上昨天,你三天没睡了。」陆桥河将餐盘放在宗正的面前。
「他还没醒。」宗正望着安野,眉头紧紧地皱。
「我会在这里照顾的,壮壮在局里办交接手续似乎不太顺利,你不出面,那郑局长是不死心的。」陆桥河看到奄奄一息的安野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不过十五分钟而已,就把人折磨成这样……
「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离开,明明知道他们对他虎视眈眈……」陆桥河万分自责地垂下头。
「你和武壮都尽力了。」宗正义将烟头摁灭,走到安野的床边默默坐下。
「我宁愿你责罚我。」陆桥河捂着眼睛,揉了一把脸,「没见你这么生气过,我真怕当时你出手,那可就不妙了……」
陆桥河原本也气疯了,但一看到宗正义的表情,他突然就冷静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处理后续。他们一向冷静无敌的宗正部长,这次不行了……
「让你们担心了。」宗正义双手交扣放在膝盖上,拇指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谢天谢地安野没事,否则的话……
「我先出去,你心情不好也别耽误自己身体。」陆桥河识相地退出病房,最后望了宗正一眼,又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呢!那些人……绝不放过他们!
安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是过去的写真。
他七岁的生日,父母为他庆祝,蛋糕特意选了他喜欢的黑森林,上面还有小卡片。一家人快乐又幸福地唱着生日歌,父母的笑容、还有自己的笑容,笑声环绕在他的身旁。
突然,火光冲天,红色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画面,烧焦的残轴不断缩小、缩小。
「正义……」哥哥。
安野无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喊出了那个名字。
宗正的手伸到他额前,看到那块淤青,脸又黑了几分。
如果……不敢想。他再晚到一分一秒,他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