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特属部的机场负责人员将他们带入贵宾房稍作休息。
「这可比在警校的训练还痛苦……」陆桥河解开所有纽扣,大字型倒在沙发上,高高举起安野给的资料。
「你就是缺乏锻炼……咳咳,你看人家壮壮,连气都不喘口,部长也、也……」林汐雾说不下去了,喉咙火烧似地疼。
「大小姐你也没比我好多少。」陆桥河贼笑。
「来,大家,喝杯水。」安野端着几个纸杯,里面盛了冰水,一人一杯。
「谢谢。」宗正义一口饮尽,将纸杯捏成团丢进垃圾桶,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份资料。
过度暴力、深度裂伤,仅从几张模糊的照片来看,就能判断出凶手嗜虐成性,并且他的手段在进化……
「嗯?凶器呢?」林汐雾翻了几页,并没发现有任何关于凶器的描述。
「看最后一页最后一行。」陆桥河挥了挥文件,「没有发现任何行凶工具……」
「心脏附近的切口很犀利,割断了大动脉却没伤到器官。」秦淮分析道,「看来他对于要害部位的拿捏很精准。」
「他可能有医学背景。」安野说。
「也不排除jūn_duì退役的可能。」宗正义补充。
「要用刀,还要用绳子……看来他需要一个很大的包。」陆桥河挑眉道,「难道他们盘查监视录像时,没发现可疑对象?」
「嗯……我看看。」林汐雾翻着资料,「没提到小区监视器发现异常,如果不是他们的疏忽,就是凶手知道该怎么躲避监控。」
「冷静、理智,却手段残忍。」陆桥河望向安野,「小野妹子,是你最爱的反社会人格,有兴奋到吗?」
「兴奋?啊,迫不急的给他拷上手铐呢。」安野合上资料,「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其实你最爱的是我,噢哈哈。」陆桥河抛出个媚眼,讪讪地笑。
此时,艾篙正好回到休息室,手里拿了七张盖章的登记卡,晃了晃:「起飞了,我们走吧。」
陆桥河推了推睡在沙发上的魏武壮:「壮壮,起床了!」
「嗯、嗯……」魏武壮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出发啦?」
「飞机上有午餐,去晚了可就没得领了。」秦淮推了推眼镜,适时宜地说了句。
「嗷!现在就走!」魏武壮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众人笑着摇头,跟在他身后接过艾篙给的机票向登机口走去。
宗正义故意走在最后一个,当陆桥河从他面前走过时,他一只手挡住了对方去路,以极其富有深意的目光打量陆桥河。
「正义哥……」陆桥河有不好的预感。
「作为魏武壮的搭档,纵容他睡觉,你这是在藐视工作吗?」宗正义严厉讯问。
「我、我不敢呐!」陆桥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觉的是壮壮,为嘛受批评的是他?
「三千字报告,案子结束后交。」宗正义冷冷地甩下一句走了。
陆桥河独自留在原地抱头狼嚎,懊恼万分。他这又是怎么得罪部长了?为什么每次他做错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呢?
走在前面的林汐雾舒适地感慨:「陆桥河那混蛋又要交报告咯!」
魏武壮回过头问:「为什么?」
「呵。」秦淮笑不露色,还用说吗?谁叫他又调戏安野,难道没发现每次写报告都是在惹了安野之后吗?那家伙可真学不乖,到现在还悟不出真理,真替他的智商堪忧。
「咦?小野妹子,你告诉我啊,为什么?」魏武壮见众人默契地保持缄默,便问性格最好的安野。可惜他问错人了,除了陆桥河之外,安野是唯二不知真相的人。
「也许是他人品不够好吧。」安野认为宗正让陆桥河写报告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好比最近,陆桥河的迟到率确实直线下降,快归零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吗?
总之,部长的心思你别猜。
下午1:30飞机准时到达羊城机场,接客厅有位年轻人远远看见cao的成员便迎了上去,走到宗正义面前,恭敬地伸出手。
「宗正部长幸会,我是羊城总局的杨信,这次由我负责带你们前往金都。」他背脊挺直,看上去信心十足又富有朝气。
「嗯。」宗正义无视他伸出的手,「车在哪儿?」
「呃……」杨信尴尬搓搓手,指着地下车库的入口,「停在那里。」
「来兄弟。」陆桥河走上前,挎住杨信的肩膀,「车牌号码是多少?钥匙在哪里?」
「10666c,这里。」杨信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呃,我可以带你们……」
陆桥河轻轻一勾,钥匙如同变魔术般到了他的手上,他拍拍杨信的肩膀道:「多谢。」
宗正义径直往车库方向走去,安野对杨信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后紧跟其后,林汐雾也向杨信挥挥手便大步离开了。
陆桥河对姗姗来迟的秦淮与魏武壮招手:「你们两个,快点啊,出发了!」
「来啦!」魏武壮扛着众人的行礼飞奔而去,在他身旁的秦淮则冷着脸,不乐意地背着笔记本电脑跟上。
艾篙走到完全处于情况之外的杨信面前,彬彬有礼地感谢:「车在使用完毕后会有人还回贵局,非常感谢贵方的合作……哦对了,你是新人吧?」
「啊。嗯,是的!」杨信总算回神,「您看得出来?」
艾篙含笑道:「你们的局长真是很喜欢这个试胆游戏呢,每次都派新人来,把我们当磨练抗打击能力的金石,太荣幸了。」
「怪不得他们都不肯来……」杨信恍悟。
「总而言之,感谢你。」艾篙面带感激笑容,向杨信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