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了爱人,还要跟别人牵扯不清呢?”
“刺激吧?总跟着一个人,时间久了,大概就倦了。”
许凤仪像是压根儿没想要他的答案,只是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留下两千块钱,走了。
到门口取车,正走着,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箍住。他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背后应该是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比他还高,听到他的叫声,放开了,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许凤仪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是刚刚在台上跳舞的男人。
“一个人来玩儿吗?”
许凤仪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浑身戒备地紧绷着。
“对不起,你别紧张。”那舞男无奈笑笑:“我叫凌然,我只是想认识你。”
对方长相英俊,身材修长健美,笑容舒朗,与刚才台上的气质浑然不同,但依旧充满魅力。细想来,应该是个很适合的出轨对象。
许凤仪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说:“我已经结婚了。”他的婚戒在夜色中闪了一下。
02.
凌然愣了一下,脸上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看到许凤仪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半晌才说:“好吧。”
许凤仪没再跟他说话,扭头去找自己的车,车灯在前面闪了一下,是一辆迈巴赫,跟主人的气质很像。
他很瘦,又高,西服剪裁得贴身,一弯腰就露出流畅的腰线,裤子也绷紧起来,勒出两瓣挺翘的臀。
凌然站在那儿静静看着,双手插进兜里,盯着他坐进驾驶室,目送他从身边开车过去,直到那辆迈巴赫消失在夜色里。
许凤仪回到家。
一楼客厅里留了一盏夜灯,没想到周一岑也回来了。
他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把床上的人吵醒了,被子里凸起的人影动了一下,抬手遮住眼睛,含含糊糊问:“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在会所里谈生意,不小心睡着了。”
“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
“手机静音没听到。”他音调平静,又带上了门,说:“我洗漱一下,你继续睡吧。”
客房的卫生间里只有淋浴,他冲了一会儿凉,把从夜店里沾染的气味洗掉。他说不清那是一股什么味道,混杂了烟尘、酒、香水、汗味儿、金钱,还有性,如果用一款香水描述,前调应该有烈酒的辛辣,中调花香馥郁,后调是性事后怅然若失的疲惫。
许凤仪想,这种香,只有年轻的小孩子才会迷恋,或者像周一岑那样寻求刺激的、不安于室的男人,身体虽然发育成熟,大脑与性器官却始终停滞在冲动的少年时代……
狭小的空间里雾气氤氲,他抬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到上面映出的俊秀的脸,清冷、理智、无欲无求。
他完全感受不到夜店寻欢的快乐,在肮脏的公共厕所里性交,与身份可疑的陌生人贴面舞蹈,或者买醉,为了感情声嘶力竭,这一切在许凤仪的世界里完全不可想象,他连坐一坐那里的沙发都觉得沾染到脏东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周一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摸了进来。
见他正坐在床边擦头发,便蹭过来,手掌很温柔地从他脖子的位置向上,托住他的下颌骨,轻轻摸了两下。然后沙哑着嗓音,带着一点睡意的湿,讨好着问他:“准备在这儿睡?”
许凤仪只觉得被他摸到的那片皮肤很难受,像粘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