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箭啊。”
“啊?”石锁和大凤不禁惊呆了,石锁忙问:“他真是张神箭?他没死吗?”
刘麻子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看着石锁等人的神色,段老三将脸一沉,“刘麻子,你现在唯一活命的机会,便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合作。现在,你要撒一句慌,我便揪下你的脑袋来。”
“是,我合作,”刘麻子耷拉着眼皮,说:“张神箭当然没死,他说遇到袭击,把腿跌断了,差一点就死掉了,跑到我这里养伤,说是长沙太危险,不愿意再回去。伤好了以后,我们俩就想干一些大买卖,不过,这个人最没信义……”
“好象你这人就有信义了。”小机灵在旁边奚落他。
刘麻子的大麻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后来,我便和他掰了,跟这种人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各位……好汉,你们要问张神箭现在的下落,我可真不知道。以后我再遇到他,也只能是互相仇视,互相打骂。”
段老三等人又问了一阵,也没问出再多的东西。另一间屋里,江鱼娘审问孔雄和王巨贵,却有不少收获,王巨贵比他哥哥王巨富“实在”得多,他交待了自己一班人招兵买马,聚拢匪盗,拐骗人口等好多事,还说,他前两天意外发现了易山的踪迹,便悄悄跟踪,却不想在客栈里被人捣乱,没有抓住易山,还遇到了两个“女侠客”。
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女“侠客”是月容和阿秋,江鱼娘问:“凌海波死了以后,你们对所谓的宝藏,还不死心吗?即便抓到了易山,又能怎么样?”
王巨贵说:“发财是每个人的愿望嘛,那还能改得了?周游击画里那笔财宝,被人惦记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累世经年,传了几代人。几十年前,武道士背信弃义,夺了易家的一页书……”
对于那件几代以前的迷案,江鱼娘等人都知道一些,石锁等人在武昌,在桂花山庄,都听了个大概,并且把易山的山拿到了,神仙平大民手里那张残页也拿到了,参祥出了财宝的具体位置,但有些细枝末节,却也不是太清楚,现在听王巨贵说起来,象是知情的样子,江鱼娘插嘴问道:“王巨贵,当年周游击手下,苏、陈、武,三个校尉,再加上易师爷,都参与了那笔财宝的事,你们王家,也与这有关系吗?”
“这个……是这么回事,我听祖上说,我们王家,还有凌家,都是周将军手下的亲兵,在搬运宝贝,埋藏宝贝的时候,出过力流过汗,可是后来也没得到过什么油水,周将军光许下了诺言,却一直没有兑现,昭王对此事严查,几十年里都没找着机会取宝,反而落得避祸远走,流落到南方。这些年,大家商量着,如今世道混乱,如果能把宝贝取出来,用它招兵买马,建立jūn_duì,一定能大干一场,封王封候,光宗耀祖。”
“你们王家已经很有钱了,也招了不少兵,买了不少马,结果怎么样?凌海波他们都死了,你们的人马也大都覆没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尸首也没人收了,这些道理,你们都没想过吗?”
王巨贵倒也实在,连连点头,“我也劝过哥哥,得收手时且收手,只是他贪心太重,一味想着财宝,想着升官发财,您放心,他要再不悔悟,我跟他一刀两断。”
“那就对了,你看你哥哥,就象他的体形一样,只知道吃,不知道吐,结果胖成什么样了?动都动不了,其实是把自己给害了。”江鱼娘说到这里,把旁边的队员也都给逗笑了。
审得差不多了,江鱼娘便命令把王巨富给扶进来,让两兄弟和孔雄等人都见了面,几个人相见,都觉得尴尬,江鱼娘说:“咱们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能够入下屠刀,就给一个机会,以后老老实实回乡务农,不许再出来骗人害人。这话,我只对你们说一遍,以后再遇到你们为匪为盗,没有二话,立即取性命。江鱼娘说出的话,在江湖上算不算数,你们可以随便打听打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