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叫胡老大。”胡老大并没认出段老三来。
“里边都是什么人?”
胡老大说:“里面都是我们庄园里的弟兄。各位,请问贵军是哪个军头?我们老大说,咱们可能是有了误会,因此让我来表达歉意,我们本来老老实实,在庄园里自种自吃,从不骚扰别人,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贵方,我们愿意赔礼道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什么时候起,入侵到庄园里的?”
胡老大眼珠子转了两圈,“我们……就是本地的百姓啊,谈不上什么入侵,嘿嘿。”
“算了吧,胡老大,”段老三沉下脸来说道:“你再不说实话,我们就用炸弹将里面炸平,小小一个庄园,用不了几颗炸弹。你实话实说,你还在不在那个什么‘黑虎帮’?刘麻子在里面吗?”
胡老大脸上现出几分尴尬,“嘿嘿,您敢情知道我们帮主啊,是是,我们确实是黑虎帮,刘帮主,嘿嘿,在里面。他老人家说,贵方若有什么要求,我们愿意尽庄园的力量,满足贵方,咱们还可以交个朋友,以后咱们互相关照,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我们愿意尽地主之谊。”
这伙人显然把庄园视为自己的了,段老三不由给逗笑了,“胡老大,你这话让王巨富听见,他又要骂你们了。”
“王……巨富嘛,他已经死了……”段老三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庄园里原来的人呢?王巨富那些手下,都哪里去了?都让你们杀了吗?里面原来做工的那些奴隶,都在不在?”
“这个……嘿嘿,原来您都知道,王巨富那些人嘛,让我们打死了几个,其余的,都吓跑了,那些做工的,还在里面做工,我们刘帮主,做人是最厚道的了……”
段老三又打断了他,“胡老大,你回去告诉刘麻子,如果他识相的话,就赶紧出来投降,不许破坏庄园里的设备,不许伤害庄园里的人,我们保证你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只要你们以后不再为非作歹,我们就可以网开一面。”
段老三这话说得挺硬,完全是威力威胁的意思,这让胡老大有些难以接受,他脸上堆起一副尴尬的苦笑,“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们黑虎帮,也不是没有仨亲俩厚,大家都在江湖上混……”
“你算了吧,”段老三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们黑虎帮,从在武昌烽火台下成立那天,我就摸得透你们的每根骨头每根筋,刘麻子处处招摇撞骗,以周游击画为诱饵,拉拢一帮利欲熏心之辈,胡作非为,他早年本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后来被人弄得走投无路,骗得水云观安身,又混不下去,投靠了长沙的陆大牙,结果还把主子得罪了,被长沙军方追杀,象丧家狗一样跑到武昌,靠着拐骗拉起山头,这样的人,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他就是一个处处喊打的过街老鼠,我们如今能网开一面,绕他性命,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他这条命,要与不要,自己看着办,你把我这话,告诉他就是了。”
这番话彻底扯去了“黑虎帮”的面纱,丝毫也没给留面子,让胡老大更加尴尬,脸上一红一白,想要发火吧,却又不敢,只好翻了翻眼皮,勉强干笑两声,“好好,我回去覆命。”
胡老大走后,石锁说:“老段,你这话说得痛快,很对我心思。”
“他们要投降了,咱们还就省事了。”大凤说。
江鱼娘摇了摇头,“只怕不容易,这种人,总是瞅得着利益,瞅不着危险。因为贪欲过大,因而常常用幻想取代理智。刘麻子一伙,好容易驱逐了王巨富的人,占领了这么一个既隐蔽,又舒适的大花园,哪会甘心退出去?咱们得做好打仗的准备。”
大家都对江鱼娘的分析心悦诚服,着手准备武器,绑扎梯子,商量攻击计划,段老三等人找了数块木板,安上把手,充当盾牌。队员们带来了一部分竹制水龙,石锁带着几个队员忙着配制药水,大家分头准备,一直忙到傍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