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山装出害怕的模样,“老总,这屋里刚才住了三个人。”
“我知道是三个人,他们哪里去了?”
“您说也奇怪,”侯小山挤出一脸怪模怪样的表情,“他们刚住下,却又退了房,说是我们的店不干净,老总您说说,我们哪里不干净了,他们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个当官的劈头打断侯小山,“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哪个方向?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刚才挑了半天豆子,刚出来,还让您给弄洒了……”
大兵们不顾得和侯小山纠缠,跑出客栈,向远处追去。
阿秋和月容脚步匆匆,跟着李梅跑到罗家胡同,推门进了破庙,庙里此时没人,李梅把她们俩人安顿好,指导她们避开陷坑暗弩,便又匆匆赶回了客栈。剩下两个姑娘反复打量破庙,只见庙里庙外,到处都是蛛网、碎砖烂瓦和半人高的杂草,殿里殿外,满是灰尘鼠粪,怎么看也不象是经常有人的样子,月容说:“城里这些人,真不容易,他们伪装得真象。”
两人走进偏殿,坐在几根枯木上,不大一会,听得远处“叭叭,”响起了枪声,不由得担心起来,客栈和盖把头,会不会出事呢?
其实,此时盖把头不但没出事,而且还跟着敌人一起“抓捕人犯”呢。
他将大车赶进另一家客栈,便象没事人一样,倒背着手,出来到大街上遛达,刚走到女子中学的墙外,听到一阵异样的响动,有叫喊声,有脚步声,还有呼呼风声,他以为是官兵正在抓人,紧走几步拐过街角,只见刀光闪闪,吆吆喝喝,好几个人正打作一团。
这些人却不是官兵,全都身穿便装,中间一个粗布衣裤的汉子,正是刚才和月容说过话的那个推车人“陈大哥”,他手持一把弯刀,被七八个人围在当中,正在群殴,这“陈大哥”将弯刀使开,寒光烁烁,指东打西,以一敌众,在人群中往来冲突,勇不可当,围着他的那些人,有的提着棒子,有的拿着短刀,个个身手倒也矫健,只是被一柄弯刀逼得只在四周游斗,近不得前。
盖把头不禁为姓陈的推车人喝了声采,他因为听月容称他为“陈大哥”,见他人单势孤,本想上前帮一把,但看这架势,倒是用不着自己了。
然而事情突变,忽然一人个影,窜了过来。
这人瘦长身材,象个竹竿,长得獐头鼠目,鼻下两撇八字胡,他手持一根大棒,加入战团,大棒挟着风声,向推车人砸过去,这一棒迅捷威猛,劲力十足,显然他的武艺比其他人高出甚多。
推车人赶紧向后闪避,同时弯刀横劈,逼退两个围攻者,将身一纵,后背便贴了学校的围墙,这一招甚是巧妙,他受人围攻,本来还占了上风,但突然加入一个生力军,便形势陡转,但他急中生智,背靠围墙,身后没有后顾之忧,自然省力得多。
瘦长个子挺身向前,呼呼两棒,推车人侧身躲过,反手直削瘦子手腕,这时旁边有一个人,悄悄爬上了围墙,猫腰从墙头上跑过去,欲从墙上偷袭推车人,盖把头见了,大喝一声:“墙上有人。”
推车人一个大跨步,侧滑过七八尺,弯刀抡了一圈,一个手持铁尺的人肩头中刀,“啊”地大叫一声,退出战团。推车人向上一蹿,单手扳住墙头,腰腹一扭,翻身也跃到了墙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