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石锁说:“说铁桶相似,那还是说得轻了。”
“这也能把宝贝偷出去,那得什么人啊。”阿宁望着远处黑黑的山峰,悠悠地说。
耍猴人嘿嘿一笑,“谁说不是?那官员按照侍卫的嘱托,第二天便把接货的人找了来,直接到大狱里见那侍卫,那些人有十多个,都背着快枪,耀武扬威,来接宝物,他们随着典狱官,来到大牢,牢里的狱警点头哈腰地接待,说‘平安无事’,然后狱警引路,来到侍卫的牢房,把大铁锁打开,进入屋内,却见侍卫躺在地下呼呼大睡,似乎是喝醉了酒一般。
见此情景,那官员心知不好,忙上前推那侍卫,却推不醒,再找侍卫枕在头下的木匣,已经是踪迹全无。”
“那,”石锁问:“晚上牢里的狱警什么的,什么也没看见听见吗?牢门也没开?”
“没有,”耍猴人点头说道:“整个晚上,大牢平静如常,并没听见什么动静,大家见宝物失踪,自然大惊失色,仔细检查牢房内外,发现院墙上挂着一条细绳,当是盗贼所用,牢房的房顶,有脚印踪迹,但牢门的大锁,却没动过,至于盗贼怎么进入房内将木匣取出,自是百思不得其解。”
耍猴人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深思,仿佛都成了破案的警察,石锁还一脚踏空,闪了一闪差点没有跌倒,耍猴人笑道:“小心小心,宝物丢了以后,引起轰动,那么多的人破案,都没破得了,你们这一时三刻,便能抓着那贼么?”
石锁想了一会,说:“那侍卫睡着不醒,应该是中了熏香,被迷晕过去了,牢记里越紧闭房门,熏香作用越大。”
“嗯,有道理。”耍猴人点点头,“当时,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要取木匣,怎么办呢?”
胡栓说:“要是你们会武功的,拿绳索从窗口扔进去,用小钩子什么的,钩住木匣,能不能把它给拽出去?”
“不太可能,”石锁说:“首先那窗户上的铁栏杆,阻挡着往里扔的效果,很难扔到位,木匣是光滑的,扔到了也不容易钩住,最好是用竹竿,可以直接把木匣钩到窗口,但是,拿着竹竿,能进大牢里不被发现吗?”
耍猴人说:“那天,各处警卫都大瞪着眼睛,是不敢放松的,如果盗贼武艺高强,身轻如燕,悄悄跳过院墙,爬到房顶上,还是有可能的,实际上,从房顶上的足迹来看,也确实是如此。但是,拿一根长竹竿进入大院,看来没有可能。”
“而且,”胡栓用手比划着,分析说:“如果趴在房顶上,也不易把木匣提出来,因为房顶离窗口,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人在做动作的时候,会很不得劲。”
几个人商讨半天,也不得要领,设想了几种可能,最后都让自己给推翻了。最后阿宁笑道:“不猜了,咱们不见得比那些破案的警察们厉害。”
说说笑笑,已是月上中天,脚下的山路象一条白带,蜿蜒伸向远处的黑暗里,空山沉寂,月光山色里总象藏着几分神秘感,趁着夜风凉爽,几个人加快脚步,再转一个山角,眼前开朗起来,耍猴人说:“好了,前面一带,便有村庄,再往前几里,有一个小客店,可以先住下,明天再去顾家庄。”
石锁伸了个懒腰,“住不住店,倒无所谓,随便找个地方躺一夜也行。”
耍猴人笑道:“倒也不是不行,我也常常露宿,不过,山里偶尔会有野兽,不太安全,再说,今天你们又遇鬼,又遇盗,还敢露宿吗?”
夜风吹过山林,一片枝叶翻动的涛声。一行人在月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