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青整整吃了一片花之后才停了下来,抹了抹嘴,虽然并没有吃饱的感觉但应该饿不死。她饱餐完之后天也黑了下来,山风呼啸,夹杂着雪花就像石头一样砸在人的身上。但是意外的是濯青并不感觉到冷,虽然很疼,但是比起之前她所受的这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将樱祭尽量的向自己怀里靠了靠,濯青低着头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濯青浑身难受的睁开了眼睛,抬起脖子的时候能听见一声声嘎嘣嘎嘣的声音。她一动,身上积落的雪哗哗的掉了下去,一只手撑着腰勉强的将背直起来,这一宿可真够受的。
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冰凉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了些。又抓起一把雪,在手里化了之后小心的递进樱祭的嘴里。看着樱祭好看了一些的脸色,濯青又开始吃起了花。
百无聊赖的濯青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拿着手上的一朵花,贼兮兮的别在了樱祭的耳上,弄好后,濯青捂着嘴嘲笑着。笑着笑着嘴一撇,不满的嘀咕道,“怎么还这么好看。”
这一晚是个美好的夜晚,难得的没有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月光清冷,群山冷清,这样的月夜比起她的国家别有一番风味。濯青本打算就这么欣赏一晚这美丽的景色吧,因为睡觉实在是太累了,但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濯青还是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樱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脸,樱祭眼神深邃,一时失神。好一阵后才抬起手将濯青的脸向后推了推,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反手又将濯青搂紧了自己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和一个舒服的地方后,濯青用头在樱祭的怀里蹭了蹭,继续美美的睡着觉。
樱祭看着前面少了一片的花田,剑眉微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头看了濯青一眼只能等她醒来后问她了。从袖子里掏出酒壶,之前准备好的药都让他吃完了,这酒倒是还剩不少。
隔了这么多天才喝到酒,换作平时樱祭都不敢想象,对于他来说酒才是真正的良药。烈酒入喉,樱祭冷冽的眸子映着天上的月亮,抬起手将耳边的彼岸花拿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戴上的,看着被月光渡上了一层光的彼岸花,樱祭又随意的将它别进了濯青的头发上。
一壶酒被樱祭整整喝了一夜,他就安静的看了一夜的月亮。第二日,樱祭抬手拍了拍濯青的脑袋,“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