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情,她又一次选择钻回壳里。
吃饭时,所有人都对母亲异常的热情感到诧异,但同时谁也没多说什么。直到母亲送老太太出门回来,我才拉着她的手到花园里去。
我本不想残忍的敲碎母亲心上包裹的那层壳,可是我没办法放任她抱着残缺的爱情一次次承受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早晚都要解脱,那为什么不早一些呢?何况,她身上的那层壳那么薄,只需要发出轻微的声响也能轻易震碎。
“小瑾,妈妈没事,你放心。”我还没说话,母亲已经抢先。
我拉着她凉薄的手,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妈妈……”我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低下头,“妈妈,即使离开刘志伟你也一样会生活得很好,甚至比这还好。自由、快乐……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母亲低着头没有说话。
“妈妈,我希望你坚强,我会陪着你,拉着你的手,相信我,离开这里你会活得更好。”
微凉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我的手背上,手心里的那双手轻微冰冷着颤抖,我紧紧的握着,试图给她多一点的温暖和力量。
母亲终于抬起头,眼泪还在唰唰的流,哽咽着说:“是我……没用……”
我捧着她的脸,一点一滴的擦她的泪,一字一句的说:“妈妈,这不是你的错,刘志伟给了你爱情,却给不了你幸福。我的妈妈值得拥有幸福。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怕,妈妈,不要怕。”
我在当天上午给刘志伟打电话,已经关机,打到刘氏总部,是他的秘书接的,说是刘志伟昨天出差去了德国。
刘凌似乎也看出了些眉目,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确定他对刘志伟在外面的事了解多少,简单的敷衍过去。我去主卧室找母亲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不在,找了一圈,却在顶上找到人,丁博弈在她旁边说着什么。
丁博弈看到我笑了笑,“周瑾,我正和宋阿姨聊到你小时候的事呢,要不要一起听听?”
因为重生的缘故,我尽可能在面对丁博弈时不去多想,所以在看到丁博弈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我还可以说服自己,他只是在疏导母亲。可是这句带着明显亲近意味的话,却不得不让我心底警钟大作。我对丁博弈始终做不到完全的信任,比如现在,我不确定他不是不就在设下陷阱让母亲钻进去,而我是不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小瑾,来,这里有绿豆糕,你小时候最爱吃了,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糊得满脸都是,呵呵……”母亲欢快的笑,可我分明觉得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牵强。
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入口即化,“嗯,很好吃!”我看着母亲轻轻的笑。如果逃避是她的选择,我想,我是否该尊重呢?
丁博弈也拿了一口绿豆糕,看着母亲说:“我小时候也特别喜欢吃绿豆糕,后来有一次吃急了呛岔了气,然后家里人怕我再出意外,把所有糕点全收了,任我怎么哭都不给吃。”
看着面前两个相谈甚欢的人,看着他们脸上难得舒展开的眉眼,我终是做不到残忍。如果真如前世,那这便是我今生该有的劫数。
看看外面开始飘雪的天空,我只是想,c市是否也在下雪,那个人是否收到了我的信?
小媳妇儿梦话版:
欢欢喜喜收到媳妇儿写的第一封信的某人:得儿一个当,得儿一个当,得儿一个当当当!爷爷、奶奶、姥姥、吴哥、李姐、丈人、丈母娘、叔、婶、舅、舅妈,还有李欢童、吴光南小盆友!各位啊,各位!咱有个特大消息、特大消息!!(闹腾半天就是不讲主题)
被吴海折磨得耳朵生茧的吴爷爷,一杵拐杖:臭小子,干嘛呢?说——!!!(拐杖很有节奏的配合着:嘚——!!!)
被惹毛的吴爸爸:大爷的,吴海,你给我说还是不说!!
吴妈妈在一旁白了吴爸爸一眼:谁大爷呢?
吴爸爸赶紧点头哈腰:嘿嘿,我这不是在jūn_duì里混久了,学了几句粗口么?正好逮着机会显摆显摆,呵呵……
海峰叔叔一拍自家大哥膀子:哥,你带出来的兵口径都挺粗的啊。
自觉收到冷落的吴大少,振臂一挥:嘿!各位,看这里,看这里,光南小盆友也看这里哦。嘿嘿,咱的特大消息就是——看这是什么?(挥舞巴掌大的黄色信封,忘乎所以)哇哇哇!我媳妇儿给咱写的第一封信哦!!!会是什么内容呢?会不会是情书呢?(仰着信奉亲)哇嘎嘎!!好紧张,好害羞哦……
呕——
下面一片狼藉……
56无能为力
刘志伟接连几天都没有音信,我只能默默陪着强颜欢笑的母亲,有些伤,只能自己背负,溃烂或是愈合。
刘老太太一直保持冷漠,我相信对刘志伟的事情最为清楚的莫过去这位精明的老太太,或许那个女人和孩子也该是得到了她的默许。这些复杂的豪门隐秘,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至少目前的我不能。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的重生,如果不是我重新回到刘家,也许母亲不会这样早的和那个女人相见,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许多许多。这就是蝴蝶的翅膀,我来了这里,轻轻扇动了一下,一片世界随之改变。我还是忍不住后悔,如果当时我强行把母亲带走,或者设法说服她,或许后来的局面不会是这样。
那天早上,我下并没有看到母亲,阿姨说她有事出去了,给了留了一张便条。很简单的几行字,没有说去哪里,只说很快回来,不用为她担心。
刘凌接过我手里的便条,看了看,“阿姨说了,不用替她担心,你就安心。她那么大的人了,能迷路还是怎么着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妈呢。”
我对刘凌粗俗惯了的言辞不发表任何意见,翻开电话簿,拨了电话过去。母亲接了电话,“小瑾,没有看到我给你留的便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