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的瘦弱娇躯,只能呜咽地承受次次贯穿她下体的痛楚。
明月以不忍见她的苦痛,悄悄躲入了云雾之后。
雪白的身躯随着他的冲刺而晃动,淌着泪的无神双眸越过他,落在幽幽的远方……她什么都不要,只乞求他的一丝温柔。
而他,明明能减轻她的痛楚,温柔地待她只怕是一时虚伪地诱哄,她也甘愿。可他却不愿!反倒选择了以粗暴的方式,加速她的沉沦,让她坠落在无边际的绝望深渊……她要的,总得不到,总得不到呀……闇冥加重了喘息,在她柔嫩紧窒的体内深地冲刺数回后,吼出纯然的男性慾望,喷释出炙热的种子,最后颓然倒在她雪白的娇躯上。
顷刻间,明月隐没,冰冷的细雪纷然飘飞……
※ ※ ※
待闇冥自昏眩的恍惚回过神,满天已飘着银白的雪花。
身下小小的挣扎唤起他的注意,「起来好吗?好重。」垂下的眼脸教人瞧不出她的思绪,只有颊边斑驳的泪痕在雪夜中闪着银光。
闇冥蹙起浓眉,仍微微喘息着,对她的漠然有一丝恼怒。
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冰寒,将自己封闭在没有人碰触得到的蛹中,并在四周筑起厚厚的墙。
他沉默着翻身抽离他的慾望之源,眼角瞥见她抽搐了一下,他不禁微微地笑了。
矫健地捞起四散的衣裳,发洩过后的他有着无尽的愉悦与轻松。
相较于他的悦然,骆冰彤僵直地撑起身,紧咬着下唇不愿再逸出一声呻吟,下身如撕裂般的痛楚,让她虚弱地不住颤抖,几乎无法动弹。
她不想检视身体上到底有着多少不堪入目的伤痕,怕自己会崩溃地痛哭出声。她强撑着最后的一丝自尊,披上沾了草屑泥土的单衣,痠痛虚软的四肢向她呐喊抗议,乏力抖颤的手几乎无法结起腰结。
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拂开她,替她束起结。
「谢谢。」她低喃着道谢,手撑地想站起身,脚下却虚软地踉跄一下,倒在他伸出的臂弯里。
闭眼忍过晕眩的感觉,她再次试着站直身,无力地推开他的胸,「我可以自己走。」
闇冥微瞇起眸子,不发一语的放开手,却在心里暗忖:真是倔强的性子。
她忍着痠软不适,才走了一步路,就又扑跌在地上,手肘在砂砾上磨出了些许丑陋的血痕。
闇冥冷眼看着她,不出手扶她。
她昏眩地摇了摇头,虚软的四肢像是失去了力气般站不起身,因而在粗砾的砂地上扑跌出更多的伤痕。
挣扎中,她感觉隐隐作痛的下腹奔流出一道热液,低下头,只见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着一条血蛇,夹着反光的银丝,是他带着麝香的热液。
愣征中,她看着腿间蜿蜒的血红灼热滚落小腿,在纤细的足踝边滴落朵朵红花。
她抱着腹,缓缓弯身蜷成一团,无声地痛哭起来……她无意识地前后摆晃着,将脸埋在膝间,任泪奔流不息,在喉间逸出压抑的、绝望的单音哭泣。
她忘我地为自己哭泣着,不惊扰人,只默默地用泪水发洩出她的悲痛……闇冥心头一窒,不愿承认他坚强的赤雪在哭泣。
为何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为了惹人怜惜而哭泣?为了寻求保护而哭泣?用泪水作为她们征服男人的武器?
眼前的她,已不是赤雪,而是──骆冰彤。
闇冥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后,方乃将她拥入怀中。
绵软的瘦小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却没有伸手向他寻求安慰,为了压下呜泣,她忍耐地、压抑地紧咬着自己的手,在纤白的柔手上留下深浅交错的弯月牙痕。
拥着她,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因她将自己深锁起来,虚无地几乎让人寻不到她,这让闇冥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长久以来,她就像他的影子,她亦如呼吸和空气般自然地存在。
他喜欢她静默,所以她顺应了他的喜好,以层层红妆创造出了赤雪,却将真正的骆冰彤加上重重锁鍊,沉于心湖深处。
每年的失踪,是她寻求平衡的交界,使她得以不发狂。
而他,却破坏了她的天地,砍断了赤雪与骆冰彤之间的平衡,只因他自私地想要赤雪,却又贪心地夺取骆冰彤的癡恋。
而今,他一举毁了两颗心,也毁了自己的平静。
对于湧在心里的惶然,他不愿去深思。
他一向非慈善之人,他……应该只是因为自己亲手毁了他一手栽培的赤雪而不安罢了!他如此说服着自己。
他是未来的闇帝,黑暗帝国的统治者,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摇……可能……他如此地解释心里的不舍,也几乎相信了这个说辞。
若不是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脏倏地瞅紧,跳快了两拍,他……真的几乎要相信了……
※ ※ ※
隔日清晨,耀眼的晨光照进木屋,骆冰彤在鸟声瞅砖中幽幽醒来。
环顾四周,没有闇冥的踪影,连晒得人微烫的太阳都让人忍不住怀疑,昨夜是否真有下过雪?
若不是痠软的四肢和犹留着雪堆的泥地,她真要以为闇冥和月夜飘香的飞雪都是她的南柯一梦。
摸了摸床畔,是冰凉的,他……走了……果然,在掠夺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之后,他马上厌倦贫乏的自己,回到他尊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