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同是赞同的点头:“只要是捉拿住其国王梵志,这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是会封赐爵位。”
路上敌人没遇到,倒是看到数个村落,可无一不是凋敝,茅草屋,村中丁壮不多,远远的见着陈平等人,全是躲在了屋中不敢出来,有那年青力壮的,更是钻入了丛林里。
敌人真是胆寒了,张善安和陈九的话并不无道理。
“我觉着这么做太冒险,我们毕竟才只有百人的卫士,敌人虽是有前次的惊惧,可其国中仍旧有可战之兵。这地图简陋,若是冒然轻进,离着后军过远,万一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恐怕是难以逃脱。”文小海脸上有几个红包,是林中蚊虫叮咬后造成的,好在是只留了印痕,没感染病症,“我们既不占地利,又没有人和,还是小心些的好。”
陈平想了想,抬头看向小道的尽头:“韩义青和樊武两人去了多久?”
“快是有半个时辰了。”张善安道。
韩义青和樊武两人一人一马,作为侯骑先是派了出去,半个时辰,是约定的返回时间。
“先吃饭,填了肚子,等他俩人回来再说。”信息不全,只能是摸着走,陈平道。
一路行军,埋锅造饭早就是熟能生巧,陈平和一众伙长商讨的时间,饭食已是做好。
米饭是现做的,另有肉干,每人半块巴掌大小的分量,这些都是陈平准备的私货,随军一同是带着。
待陈平饭食吃了一半,小道上终于是传来了马蹄声,韩义青和樊武两人回来了,韩义青马鞍上还横放着一人。
“前面五里处,有一个村子,我们抓了一人,差些就杀了。”翻身下马,韩义青直接是将马鞍上的人拽了下来,带到陈平身前,“这人会说我们的话。”
“将军饶命,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商贾,来林邑经营产业,买卖些物件,不想是让人误会,还望是放了我。”被抓的这人脸上有淤青,该是打斗的时候留下的,面貌倒也陈平等人无异,只是穿着迥异,一身灰袍布披在身上,光着脚,脚侧面有很重的黄茧。
一卫士给韩义青两人递过来铁盒,这种四方的铁盒,是陈平趁着行军停留修整的空隙,从经过的州县府中找了铁匠打制的,不只是易于携带,不怕破碎,更是能烧水。
病从口入,一口热水,能避免很多疾病。
陈平嚼着干牛肉,在俘虏脚上打量了几眼:“你说你是商贾,那你籍贯本是在何处?”
“交趾。”
“为何是要来林邑经商,卖的是什么货物?”
“米粮,今岁刘将军带人征讨林邑,林邑国中死伤惨重,稻谷不收,人多有饿死,正缺米粮,我就从交趾买了米粮,来到林邑售卖,换些金银。”
“你一人?”陈平舌尖挑着牙齿缝隙的牛肉丝。
“就我一人,小本生意,倒也不贪心,贪多了,反倒是要担心让人劫了去。”这俘虏小声的回道,言语顺畅,“还望小将军是能放了我,这都是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