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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着,花了半个时辰将两扇竹门装好,然后是绑缚在围墙一边,做成活动的。中间隔着先前做好的印记,又立着些竹桩,分成了三间。
将黑彘牵进去,绳索套在订入地上的一个竹片上,也没给其留太大的活动范围。这黑彘才抓的,得是要养上些天才行,绳索太长,说不准夜间就让其咬断,逃了出去。
“这里是陈平家吗?”才关好竹门,搅了些稻糠给黑彘撒上,院门外就有人喊。
开了院门,门前站着三个人,一个年岁稍长,另两个似乎是学徒,年岁少小,估摸二十来岁,手中提着些工具,在几人的身后,还放着一辆牛车,车上码放着青砖。
这是陈元良请的泥浆到了。
“我就是陈平,是堂哥陈元良让你们来的吧?”陈平道,这来得倒是快,连带着青砖都想到了。
“恩。”
应了一声,见没走错门,年岁稍长的泥匠就跨进了院子:“带我去房间看看。”
看来是个实干的人。
“我听元良哥说,你姓赵,我就叫你一声赵工吧。”引着三人进了西间,陈平指着床铺的位置,“你看这做成炕是需要几日?”
赵工围着床铺转了一圈,出了门,绕着后院又看了看,见陈平年小,便道:“你家中长辈呢?”
“这事我能做主,有何问题,赵工你同我说便是。”陈平知晓赵工的意思,“文钱的事无需担心,要是赵工你不信,我现在可以取一半的文钱来,算是定金。”
“文钱的事不急,等这火炕做成再付也不迟。”赵工上下打量了下陈平,见陈平稳稳当当的,道,“你既是做的了主,那这事我同你说也一样。”
“赵工你只管是吩咐,家尊去修田渠,离去时就有吩咐,家中的事我做主。”年小就是这般麻烦,陈平解释了一句。
陈孝义出门时自没说过此话,实则这火炕的事,也是陈平独自与陈元良商量着办的。
倒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一处得花上近一千的文钱,数目不算小,要真是先告知,陈平担心爷娘会反对。
先斩后奏,过了这个冬再说。
“恩。”赵工倒也没深究,道,“你这是一栋三室房,方才我也看了,想来你是想要在东西两间都做上火炕。”
这是自然,钱多点倒无所谓,关键是要舒适。
“赵工你说的没错,西间是我与弟弟陈安住着,东间是我爷娘在住着。如若是一日能解决,今日就先是将我那间火炕做起,也能试上一试,万不能是出了纰漏。”一天是陈平想的,按照那个量,该是有些困难的。
“一日是不成的,至少是需要三日。”果然,赵工摇摇头,道,“不过我瞧你那后院中放了黑彘,这火灶该是放在何处?”
原来是这个,陈平早就是想到。
“这是我的疏忽,忘同赵工你说明。”对于手艺人,陈平很尊敬的,他们的地位可能不高,可论起重要性,一点不亚于其它的行当,“堂屋中的火灶也是需要改动的,东西间的炕火,就从这堂屋灶塘引。”
堂屋的面积虽说不大,可只摆上一个火灶,肯定是不成问题,从火灶中引火源,也是较为方便。
做饭烧水,那热量顺着火道就能进入炕下。
怕赵工不清楚,陈平捡了一块石片,在地上画了起来。
“火灶要最好是再扩大些,做成双塘。”这是为了方便,炒菜蒸饭能同时进行,那单独起的小灶也能是拆了,陈平在地上画着,在灶台的上方,两边又各圈了一个小圈,“这两个地方,要留出位置来,好放上水罐。”
ps:这章算是昨天的吧,感冒了,睡了下,现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