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子沉默,现场大约冷了十五秒钟的场。然后她才慢慢出声:“我,没什么想法。”
罗胥继续问道:“现在网上有很多蔚泉的粉丝不是很喜欢你,说你作为女儿太过绝情,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偶像而感到失落罢了。”
瑜子垂眸,“曾经我也有一个偶像,可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再也回不来了。可幸好,我在高一的时候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偶像,而且一喜欢就喜欢到了现在。”
罗胥打趣:“是呈说吗?你这是在借着我们这个舞台给呈说表白啊。”
瑜子笑笑,“抱歉,我好像显得太饥渴了。”
可是罗胥并不想把话题重新转移到呈说身上,“你曾经的偶像就是蔚泉吧。冒昧问一句,你现在恨范姿吗?”
“对于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想只要是个三观正常的人都不会姑息。”
“她的罪行就只有发布会上你提到的那些吗?”
瑜子轻笑,“当然远远不止,那些不过是物理上的伤害。而精神上的,又岂是可以估量的。”
罗胥试探,“能说几点吗?”
“小时候难得他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每次我要去玩滑滑梯时让他在下面接着我,他都不肯。因为他怕其他父母认出他来。他和我妈离婚后,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他很幸福地接着蔚斯羽,就那样任她在上面滑来滑去。透过画面,我看到了很多台摄像机。你懂得,这对于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真的是很大的刺激。”瑜子冷淡地说完这一段话。
观众群也陷入了沉寂。
罗胥惊叹,“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知道,他们一家三口都来上过你的节目。”瑜子肯定说道。
罗胥点头,不过有些惊讶,“难道你看了,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读初中了吧。”
“是啊,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是好奇的。我相信这点会有很多人理解。我记得当时范姿在电视上说她很感谢蔚先生之前的那些野花,帮助她调教出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后面的话瑜子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似乎是在纠结,不过很快便释怀,她继续说道,“我今天也要告诉她,我也很感谢她带走了蔚先生,因为或许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但绝不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和父亲。”
罗胥心里显然是偏向瑜子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过他还是稍微含蓄地劝道:“结婚的时候,会请他来吗?”
瑜子的瞳孔迅速放大了一下,然后便冷静了下来,“有人连婚都没求呢。”
罗胥打趣:“不是已经定好了哪些人不需要交份子钱吗?”
瑜子抿嘴,“婚礼很重要,但是却不需要太隆重,我喜欢简单的,低调的。不喜欢大张旗鼓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那种。”
“你是在影射前几天前刚刚结完婚的古旻悦吗?人家可是个公主婚礼,耗资两个亿。”
瑜子连忙撇清,“我不是这个意思。前几天我也出席了,当时的场景真的非常浪漫,也很感动。只是我的亲戚真的不多,圈里特别好的朋友也没几个。所以请不到那么多的人。”
罗胥含笑,“你似乎跳过了我刚才问的第二个问题。”
瑜子见她穷追不舍的劲头,也笑了,是饱含深意的笑,“也许来,也许不来吧。其实,没有他,也没有我。”
不仅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他当做追赶目标,她的目光又怎么会这么坚定。她早就承认,一开始进入这个圈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超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为了看跑男,我更新晚了。本来想明天写得,可是赶了赶,还真的在十二点前写完了,太困,可能错别字有点多。明天我再修一下吧
☆、浓情蜜意
《只谈人生》是一档国民度极高的访谈节目,借着收视率,外界对于瑜子此次的发言做出了热烈讨论。毕竟,那股子陈年芝麻事如今放到明面上来讲,极大地满足了公众的八卦之心。奈何蔚泉贺婉宁那个时候通讯网络都还不发达,要换作现在,分分钟让蔚泉和范姿如丧家之犬般混不下去。哪还会等到他们已经功成名就时才爆出来,就算波及再大,也改变不了他们过去二十几年在娱乐圈的辉煌时刻。
蔚泉是息影了,范姿呢?攒好钱去国外颐养天年了吗?真是不解气,连句公开道歉都不敢说。
蔚斯羽也好久不出来了,她现在估计身份很尴尬吧。唉,昔日星二代小公主沦落成一个小三的女儿。真是作孽。
越发心疼瑜子了,她说以前的事时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然后大概是觉得说太多不妥就没有再提了。我能说我对她这副泰然自若的小性子又爱又恨吗。
瑜子说她的生日不是身份证上面的,真实日期是在12月23日。我去,蔚斯羽的资料上面就是12月23日啊,这也太巧了吧。说身份证印错了应该是假的吧,会不会是不想那么膈应所以干脆改了生日啊。
估计是,要你每次一到生日就看到小三的女儿在电视上开开心心地切蛋糕,你心里什么感觉?
总而言之,这段陈年芝麻事似乎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存在于大众的闲聊话题中。不过在瑜子这边,一般都是较为好的反响。可是当事人却不这么想。
瑜子冷不丁地关闭了屏幕,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冷冷地说道:“现在这算什么?同情我么,我不需要。”
呈说直接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大家不是同情你,只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
瑜子没拒绝呈说送上来的温暖,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闷闷的,“以前小时候我想将所有事情都爆出来,然后自己站在舆论的高度上俯瞰他们,看着他们一败涂地。可是我现在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呈说眼里滑过暖意,“因为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瑜子被他这老气横秋的说法给一下子酸到,然后心生调戏他的意思。抬起头用手指在他胸前灵活地画圈,“那你是喜欢幼稚些的我,还是成熟些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