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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局势在乔仓山夫的眼里看来完全没有任何转机可言,即便自己也已经开始用自身修为换取灵力灌注进阵法之中,但与这复杂的阵法所需要的灵力相比依旧是杯水车薪,不消一时片刻恐怕就会彻底消散。
但就是这么彻彻底底的劣势,乔仓山夫才觉得有问题。
之前与被附身的呼延绝战斗的时候曾听他说到过,自己的出现是最大的意外,将会让他多年苦心经营的计划彻底破裂。乔仓山夫相信天地灵物对天数的预判能力,因而即便眼前的局势已经糟糕透顶他也没有放弃。
只是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没有丝毫的头绪。而为了能做出最正确的行动,乔仓山夫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最为自信的推算上。因为方才的数道攻击已经使这附近的瘴气消散殆尽,没有了那些污秽的遮蔽乔仓山夫终于能够再度“看”到星象,而为了最大程度的加大推算效率和准确性,他把已经烂熟于心的星盘再次拿了出来。
阴阳自在心间,可与天地周旋,然万物存亡纵由我一口而断,却唯独我生死命数掌控由天!
指尖拂过古朴的星盘,经过岁月侵蚀已有些暗黄的鎏金符文再度绽放起久违的光彩,一时间千万讯息涌入脑海,眼前似是有无数可能化作的一条条丝线,漫天飘絮之中一条隐隐不同的“线”引起了他的注意。
指尖离去星盘,拨开千丝万缕寻得那条不同寻常的线,这一瞬仿佛天地之间再无什么事情能够迷惑自己。肃穆气息陡然内敛,方才陡然绽放的华光也缓缓消散,虽只是一瞬,但乔仓山夫已经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地穴之下,神秘的力量在缓慢却真实的恢复着。原本被击穿而变得空无一物的地穴再度弥漫起了漆黑的瘴气,而再度面对他们,乔仓山夫却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
“我终于明白那一抹执念为何如此惊恐于我的突然出现了。”小心翼翼将星盘收起,乔仓山夫手印一变将自身的灵力收敛了回去。转而是展开了一道再普通不过的咒术,“天地间竟有这样的巧合,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而与此同时,一道从宏川一路呼啸而来的灵力波动赫然劈开覆盖在五行机关总枢外的结界,苦苦维持结界的罗一和自律五行心头一紧。结界被破,皆都是遭受了反噬。
然而那到灵力却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即便破除了五行机关的结界,却依旧在总枢上空盘踞,时而如一条焦躁不安的长龙,时而化作刀剑之状却又无处可下,不变的只有它强大的灵压带给所有人的压迫感。
“这是……”话一出口,罗一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猛然一晃喷出一口鲜血,若不是最后一丝清明紧守心间。她甚至可能已经昏了过去,“这么久的消耗,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吗?那道灵力究竟是什么,竟然如此强大。”
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自律五行与自己联手维持的结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坏的。看着天空那道盘旋的灵力,一时间罗一的心里便有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又出现了某个不曾露面的神秘修士要借此时机对帝都不利?
“主上莫怕,紧守清明便可,剩下的由我来吧!”正在犹豫间,罗一腰间的折扇陡然飞出啪的一声自行打开。在其中休息了许久的水字式神赫然现身,“这到灵力不是别人的,是主上的……他的意思恐怕是要我们放弃帝都。”
“尊者大人的?”罗天方才正在休息,因而倒是没有被结界反噬。不过听了那式神的话他却震惊万分,手中长剑不由的抖了抖,“尊者大人要放弃帝都?不可能,这里,这里且不说是五行机关的总枢,毕竟还有不少幸存的人啊!”
说话间。四道流光从四个方向陡然飞来,正是其他几位式神,而从他们有些不舍的气息中,罗一他们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奈。
随着结界破碎,积蓄已久的瘴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朝四面八方倾泻而去,帝都之中宛若升起了漆黑的迷雾,无数被附身的已死之人在其中游荡,而作为伴奏的却是幸存者们愈发绝望的哭喊声。
“水,我们累了,剩下的交给你了。”金字式神并没有给其他人什么解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罢便陡然消失,而与此同时那空无一物的折扇之上顿时多了个金字。
点点头目送着自己的同僚拖着极度的倦意依附进了那折扇之中,水字式神抬手结印,一团清澈的水幕如同一个巨大的泡泡一样将三人缓缓包裹而进:“得快一点了,那咒术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而且……主上也没办法坚持太久。”
“那真的是尊者的?”依旧不敢相信呼延尊者竟然要放弃帝都,罗一无力的做着毫无意义的疑问,“这不是真的吧?”
“很遗憾,这道咒术是主上一人也无法发动的禁咒,用人类的话来形容,或许应该称之为咒术界里的原子武器吧?而且,这道咒术必须借助地脉才能发动,如今与帝都相通的地脉恐怕都被侵蚀污染,主上是冒着自己也会被侵蚀的危险发动的。”说到这,水字式神缓缓将灵力灌注进身周的水幕中,三人就这样缓缓升起,“我实在想不出如果不是下决心放弃了帝都,主上还会有其他原因施展这个咒术。”
“怎么会……”放弃帝都,他是要放弃这里依旧幸存着的,在苦苦寻求着永不会到来的帮助的人们吗?然而离开地面的震动将罗一从思绪中惊醒,眼看着罗无惑端坐着的身体缓缓从这个大水泡中缓缓脱离,她伸出手去却也只是被水壁挡住,“水,等一下,我父亲!”
轻轻摇了摇头,水字式神满是遗憾的说道:“这个咒术,只能带走生者,而且……而且同时带走你们两个人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的父亲……抱歉。”
“原来如此。”罗天听罢缓缓起身扶起罗一。手中长剑中陡然灌注进灵力,朝着罗一微微一笑一剑穿过水壁,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落在了罗无惑的遗体之旁,“你叫‘水’是吗?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罗一反应过来的时候罗天却已经跳了出去。猛烈的拍打着水壁溅起道道水花,罗一朝下面嘶吼般的喊道:“罗天你想干什么,给我上来,这是命令!”
微微一笑,罗天却是握紧了手中的阔剑。将体内没剩下多少的灵力灌注其中:“家主对我的恩德,我罗天此生此世无以为报,虽然我没有罗家的血脉,但我生是罗家的人,死也是罗家的鬼!至少……我不能让家主一人就这么走了,多少就让我在路上陪陪他。再说了,家主不是最讨厌打坐潜修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吗,这四周的瘴气,就交给我清除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