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衣服已经晾的差不多了,地之王起身抽过长枪,流转着术式的外衣悄然套在身上,他活动了两下轻笑道:“世界树敢在正义之盾的地盘上玩人体试验,这下乐子大了。你说现在宏川的掌权者实际上是那个宋成杰?有意思,我还真打算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属下倒是觉得他并不会太过激的。”耶拉德无奈的看着地之王,受这个创造了自己的人影响,他也喜欢旁观他人争斗,“阴阳塾此次虎视眈眈,如果他在这时候再跟世界树敌对的话,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正义之盾都不是好事。”
地之王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平淡了许多,但仍是脱不去那一丝阴柔:“这次就当是试探,他要是气量相当,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虽然耶拉德潜伏在宏川附近搜集情报,但他的描述毕竟有限。不过即便如此,地之王也不难猜出,宏川这次爆发的血族气息与宋成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进行一次相当有趣的实验。
“耶拉德,你这些天就去梵蒂冈看看,宏川那里,我亲自去一趟。”不待耶拉德回答,地之王大笑一声陡然起身,转瞬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朝阳奔去。
梵蒂冈,此时月已西沉,正是万籁俱静之时,可正义之盾的临时指挥所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总部被摧毁后即便是办公条件不如往常,但他们要处理的琐碎杂事却比以往更多,忙通宵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果然,你已经接到请帖了。”叼着雪茄的隼人看着天之王面前的桌子上的请帖,不由的叹了口气,恨恨道,“阴阳塾这帮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能耐,我们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喧宾夺主发请帖。”
“他需要跟其他组织交流一些事情,但同时又不能让其他组织的人入进国境,我猜阴阳塾现在正在进行国内的肃清工作吧?东瀛皇室可是老牌的统治阶层,即便皇宫被占,也不见得就那么容易收拾。”
“但是……”
“恩,一般民众对抗驱魔师,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天之王说话间眼神有些黯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正义之盾一样为了保护民众的组织,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经受住考验,摇身一变成了弑君夺权的阵容了,“正如你所说,乔仓山夫不可能允许他们如此放肆,唯一的可能就是连他也出现意外了。”
隼人沉声一叹吐出一道长长的烟柱,烟气撞在平铺的地图上四散开来,宛如迷雾一般:“我觉得东瀛不会是个例。现在恐怕中华联邦内部也是群雄割据了,毕竟各个城市为了自保都收缩了各自的势力范围,长时间的隔离之中难免会出现独权。”
“中华联邦的执政部门几乎没有受损失,毕竟那是在五行机关的保护之下,他们那里搞独权也仅仅是短时间,国家机器一旦运作,很快就能恢复的。”天之王摇了摇头对此并不担心,在他看来国家的事情永远是国家的,自己只要管理好正义之盾就是了,“阴阳塾这一次是另有目的,我担心的是各组织代表的安全。”
“各组织代表?”隼人微微一愣不禁重复了一遍,脑中忽然闪过一种可能,猛然起身:“不可能,他们没那种胆量,也没那种能力。”
“接到请帖的恐怕都是各组织的领头人,但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是要对付所有代表。”天之王微微皱一下眉,看着桌上的世界地图,“长途跋涉,各组织代表必然不会带多少人去。但东瀛离宏川才多远?他们散布出这发动政变的消息,意在迷惑人心,让人以为他们现在正忙着镇压境内。”
天之王说罢微微一顿,目光开始在地图各处转移:“我是魔族,倒不是怎么危险;自由联盟与他们虽然关系一般,但两国的政治因素是强大的保障;世界树的人是一群疯子,他们会不会带着些玩具一同前往还是未知数。”
隼人皱着眉听罢似是恍然大悟,抬手碾灭了雪茄:“难道他们这次是打算对付呼延尊者?”
“很有可能。我也说了,在五行机关的保护下中华联邦的执政机关尚且完好,但国土却有大部分处于无人管理的态势,这时候只要五行机关出了问题,顺水推舟趁着大乱强占领土的事情,还不是水到渠成?”
良久,天之王重重一叹:“什么驱魔师大会,恐怕,我们都只是这场戏的配角。隼人,你先休息一下,明天速去宏川把这事告诉宋成杰,要他做好准备保护好呼延尊者。我想对于这个恩人,宋成杰不会推辞的。”
看着隼人应命后走出房间,天之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额头:“你们人类……不比魔族活的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