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漠北侯府赏荷宴,这样的消息一传开,盛锦华立即慌神儿,想跟着去,林姨娘觉得大陶氏不见得答应,劝女儿还是死了心,盛锦华也是十四岁的人了,正是情窦初开,思~春的年岁,盛锦珠定了安乐王府,她早就馋坏了。
盛锦珠也是十四岁,她的婚姻有了着落,可是盛锦华还没有一点儿喜信儿。
林姨娘得老太太宠,盛锦华觉得自己高人一头,小陶氏也是妾,盛锦珠就可以嫁进王府,就是侧妃她也行。
母女正在研究怎么才能跟大陶氏进漠北侯府,她们知道漠北侯府的长子,继承世子之位。
漠北候诸葛瞻,有七子八女,侯夫人闫氏生嫡长世子诸葛千钧十六岁了,长女诸葛千英十四岁,次女诸葛千惠十二岁,其余的都是庶子女。
据说漠北候的子女长相都是极品,男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文质彬彬中透着英豪,面如宋玉,体似潘安,风度翩翩,如同仙界下凡的谪仙。
女儿都是娇姿柔质,形如风摆柳,坐如绝世仙,温柔典雅,面如芙蕖,聪颖不俗,仿如姮娥出月宫,九天仙子下凡尘。
林姨娘早就惦记漠北侯府的儿女,她只想小陶氏消灭了大陶氏,她消灭小陶氏,她成了侯夫人,自己的儿女就能配得上漠北侯府的儿女,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小陶氏失势,曲阳侯府的侯爷插手了后宅之事。
她现在没有希望成为侯夫人,她的女儿眼见到了适婚年龄,女儿容貌端庄,美艳可人,,攀不上漠北侯府世子的正妻,做个平妻或是贵妾都可以。
要是求其次,从那么多的庶子中选一个做正妻也是蛮好的,也比给低级的人家做正妻强。
以前给小陶氏下请帖的不多,她们的孩子也都小,没有急了似的掺和,如今不同了,还不知何时能够夺过正妻之位,她的孩子已经大了,不能再等,再等就耽误了孩子,给儿子求一个漠北侯府的庶女,给女儿求一个漠北侯府世子的平妻,她现在就心满意足,不求太高,她觉得也不可能。
正算计怎么跟大陶氏开口,曲阳侯府已经热闹起来,盛万里嫡庶弟弟三个,两个弟妹全都登了门,为了漠北侯府给大陶氏下的请帖的事。
漠北侯府的赏荷宴全都是宴请的公主郡主公候之家的贵妇贵女,她们都没有想到漠北侯府会请大陶氏母女,因为她们母女已经失势,哥哥丢了兵权,到了小陶氏弟弟的手里。
小陶氏的妹妹成了宜妃,小陶氏还是平妻,请帖应该下到她手里,那才是众人羡慕的。
盛万里的几个弟弟,早就分了家,侯府根本没有让他们进,打天下的时候,只有盛万里跟随老皇帝南征北战,他的弟弟们都没有上过战场。
建国后,盛万里已经死了,邓老太太一个寡居的遗孤,她心里悲愤得很,那些人都想住到侯府,可是没有得到老太太的同意,她的丈夫卖命得来的侯爵,怎么能让那些养尊处优的人享受,让她憋屈的接纳那些弟兄,邓老太太阻止了儿子的安排。
他们有钱进京城居住,她管不着,因为这事儿几家记恨了邓老太太,平时并不亲近,走动是有的,就是个面子事。
几家都有适龄的孙儿孙女,都想往高攀,听说她们母女一人可以带一个闺秀,曲阳侯府没有嫡女可带,这就是她们的机会。
盛伟岸的二婶、三婶。排斥那个庶四婶,,拒绝了她的跟随,这两个名额她们两家要一家一个,怎容别人抢。
三老太太胡氏,和儿媳张氏,孙女盛锦虹、三老太太吴氏,儿媳崔氏和孙女盛锦莹,六口人进了大陶氏的院子。
林姨娘一看急眼了,急奔邓老太太的益寿院,盛锦华眼圈儿通红:“祖母,那几家人来抢这个名额,母亲不喜欢我,哪还有孙女的机会?母亲说不让带庶女,祖母给孙女做主!”
老太太现在精神头大,气性已经大了:“”反了她了?自己家的女儿不带,带那些个不相干的?慧茹,让大陶氏来见我!”老太太气呼呼地说道。
林姨娘心里得意,还是自己在老太太的心目中是个人,大陶氏她算个什么什么?
林姨娘派了丫环去叫大陶氏,大陶氏听说是老太太叫她。匆忙的来到益寿院:“母亲找儿媳何事?”
“听说,漠北侯府的赏荷宴,请的都是嫡小姐?二房,三房的都来了,你这是要带她们了?”老太太满眼的都是厉色,眼神阴冷冷地地紧盯大陶氏。
大陶氏淡笑一声:“我们是客,只有客随主便,我们不能打人家的脸。”
“我们有现成的嫡女,不能带别人?”老太太厉声说道。
大陶氏见屋里只有林姨娘和盛锦华,一定是她们唆使的老太太这样搅闹,她们谁是嫡女?大陶氏困惑地看着老太太,意思是:我不懂!
老太太怒哼一声:“从现在起,慧茹就是平妻,和青君你们三个一起执掌侯府家业,我的几个嫡亲的孙女还不够资格去吗?”老太太说的理直气壮,给她下~毒的事,她也拿不准,太医都说自己只是虚弱,府里的谷郎中一定是被大陶氏收买了,故意吓唬她,十万一丸的药真是疼得慌,谁敢敲诈她十万两,一定不会让他好受,说她中毒,身上无紫无黑,没有毒~血流出,怎么会是中的~毒呢?
少跟她故弄玄虚,她才不吃这一套!她想的这些都是小陶氏和林姨娘给她分析的这些话,她信!
她的儿子不懂人心险恶,一个直率的jūn_rén只有去挨糊弄的。
大陶氏也没有辩解,盛锦妍教给她,要临危不乱,不用怕谁凶恶,她还不敢吃了谁,明面上不敢杀人。
大陶氏只说了一句话:“母亲认为应该让谁去都可以,她们既是平妻可倒是有资格的,干脆都让给她们好了,我们母女去不去无所谓,我的儿女也不急在一时。”
老太太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大陶氏学的会噎人了,漠北侯府请的是她们母女,如果换了人,岂不和漠北侯府掰脸,那是瞪眼打人脸,大陶氏居心真是险恶,她想败坏婆婆的名声,起码人家会指责宠妾灭嫡,说自己这个婆婆不正当。
可是大陶氏说的话没有毛病,她们既是平妻,子女也算嫡出,你们争,都让给你们还不行吗!
“慧茹的平妻外人还不知道,请的是你,你就应该带队,不用说点子没用的,就这样决定了,你带珠儿,华儿和妍儿三个去,不要失礼,要有分寸,你没有参加过宴会,跟人家贵夫人学着点儿。”老太太嘚嘚咕咕地,总得数落大陶氏一顿心里才平衡,她就是认为是她的老头子打的江山,大陶氏享了现成的福,她就是气不公,她老头子挣的富贵,谁享她都觉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