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微臣是应皇后娘娘的邀请。”
南宫懿一脸正经的面无表情。
这话一出,原本一脸端庄的杨皇后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她哪里有邀请了?明明是自己没脸没皮的硬要掺合进来的好嘛?!!
“哦?”昭阳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郁闷的杨皇后,“皇后,是这样的么?”
当然不是了!!
杨皇后欲哭无泪。
如果她现在说是南宫懿自己跟进来的,皇帝会相信么?
“父皇,母后今日是召云舒郡主进宫话些家常,而咱们的国公爷与云舒郡主二人感情深厚,看到云舒郡主,便也坐下喝几杯清茶……”
六皇子笑着开口解释。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南宫懿这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
“墨儿,今日不是应该你去上书房的日子么?”
昭阳帝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画面看的林玦莫名其妙,说完一个接着说第二个的,昭阳帝今日是吃错药了么?
“回父皇,太傅染了风寒,这几日都没法进宫授业。”
他们几个兄弟都已经这么大了,哪里还会有心思留在那无趣繁杂的课业上,上书房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去处罢了,除了几个年幼的皇族子弟留守在那儿望风之外,平日里,他们根本就不会去。
“难道没有太傅,你就无法读书了么?”
其实人的疼爱和厌恶,天长日久,一旦形成习惯,便会无意识的保留下去。虽然因为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昭阳帝至今都还未册立太子,但他心中对于才干人品都优于其他几位皇子的凌墨,一直以来都有着好感。
可今日不知为何,看着旁边的南宫懿,他却莫名的觉得一直深受自己喜爱的这个儿子有些蠢钝无理,这样的想法冒出来,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会好。
杨皇后听了,脸上霎时变得惨白。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她不懂得昭阳帝今日所说的话到底是有何目的,可若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而让凌墨在皇帝的心中有了不好的印象,甚至影响到日后的那个位置……不行!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陛下,若无事,微臣先行告退。”
南宫懿见皇帝似乎要谈论皇家家务事,便打算借机先行离开。
教训皇子什么的,他一个外人杵在这儿,恐怕不大好吧?
“走什么走?朕话都还未问完呢?”
昭阳帝一个眼刀扔过来。
南宫懿:……那你问。
昭阳帝看着南宫懿一脸讨打的样子,却硬生生被这样的表情给憋没了脾气,顿了一下,才道,“算了,朕待会儿到御书房再问。”
“那微臣……”
“你就不能等一下?!”
杨皇后默默的看着这边说话的二人,猛然发现二人的眉眼之间有说不出的相似,想到自己儿子刚才受冷落的样子,又联想起前几日收到的那封信函,不由微微的低了头,拳头在宽大的宫装袖子中攥紧,就连尖利的指甲嵌进手掌的肉里,都没有发觉。
无论那信中所言是真是假,这南宫懿,都不能再留了!
*
林瑜这几日消瘦不少,不仅整个人萎靡不振,成日酩酊大醉,甚至连话都变少了许多,偶尔遇上林玦,也罕见的不再冷言冷语。
看着日益消沉的林瑜,林玦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可见他如此这般为情所困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因娘,真的有这么好么?
“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些什么?!”
林瑜醉醺醺的趴在八角亭里的石桌上,周围全是喝光的酒坛,抬头看了一眼林玦,随即又趴了下去。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人家因娘现在在宫中过得十分滋润,似乎早就忘了这儿还有个蠢货在为她买醉……”
那日进宫,她是没有看到因娘,但她从刘满的嘴巴里,可是得到了许多的消息,因娘如今可是杨皇后身边的红人,人家当初可是自愿留在宫中的,只有林瑜这蠢货还傻傻的在这儿一往情深。
“早就说了,因娘不是这种人!——”
林瑜不耐烦的挥手,手撞到了桌边的酒坛,坛子滚落在地上,瞬间碎片四溅。
“谁管她是什么人?!你要死就痛快些,这样成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让爹担心又算是什么男人?”
为情所困并没有错,错的是林瑜这样一点小事就自暴自弃毫无担当没志气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