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没想到你比爹还要有魄力,直接抱住了南宫,要知道,爹当年见你娘的时候,可是踌躇了很久呢……”
林太卜笑呵呵的开口。
但林玦宁愿他不开口。
这话像是一个当父亲的说的吗?
什么叫她直接抱住了南宫懿,她……那是不小心,那天是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
还有,像这种败坏家族名声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可开心的?
见林玦一副被噎住的样子,林太卜继续乐呵呵的开口,“爹已经打算请媒人,到将军府上说亲去了,南宫如今虽是个将军,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像这种婚姻大事,还是得像我这样的老头子来……”
“什么说亲?!”
林玦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虽然她对嫁给南宫没有意见,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意见啊?万一被人家拒绝了呢?那岂不是很难看?
她才不要先去说亲,要提也应该是那面瘫先提!
不对,林玦突然反应过来,他们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是大司寇啊,而且马上就要上任了,还说个毛线的亲?
“爹,我已经是大司寇了。”
林玦黑着脸提醒。
“阿玦,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与南宫的亲事定下来,你递个折子上去,自动请辞不就好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法子不行,当今的圣上如此看重南宫,让他去说,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顺便还能赐个婚什么的。”
林太卜信心满满,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浓。
可没等林太卜去实施他那“完美”的计划,就收到了林瑜写来的第二封信函。
“爹,大哥信中说了什么?”
见林太卜脸上的神色不对,林玦问道。
陈氏被送去了家庙,娘家兄弟陈太常寺卿也在宫宴中遇害,她如今算是彻底翻不了身,可林瑜却不一样,虽然纨绔异常,可毕竟是林太卜的亲骨肉,再怎么样,也是无法割舍的。
“还能有什么,催我快些将钱给他寄过去……”
林太卜说着,随手将信函放在旁边。
关于林瑜要钱的事情,他已经让南宫去查了,只不过中间闹出了大皇子造反这么一茬来,南宫懿又受了重伤,他正打算等过几天再去问问,却没有想到这混小子比什么还急,竟然还特意写信来催。
“爹,给他寄个五十两当盘缠,也不用再游学了,让他直接回来就是了。”
林玦想了想,说道。
先给他寄个五十两,若是林瑜真遇上什么事儿,肯定会再来信,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这……会不会太少?万一他真有什么事儿?”
林太卜面带迟疑。
再怎么混蛋,也毕竟是亲儿子,若真要他下狠手,林太卜还是做不到。
林玦见林太卜犹豫,便笑道,“爹你就放心吧,咱们过了这么久没有将那一千两银子寄过去,大哥也只是来信催促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现在给他寄个五十两,他就算不回来,也只会再次来信说明的……”
“那好吧……”
南宫懿那边还没有消息,目前也只能按照他女儿这个法子来了。先给林瑜寄点钱,缓一缓时间,说不定在这段时间,南宫懿那边的消息就出来了。
“还有,阿玦……”林太卜顿了顿,脸上又挂起笑容来,这笑容,看的林玦莫名的发慌,“南宫那边,你去探病的时候,顺便提一提,也不是催,就是提一提……”
林玦:……
什么叫提一提,明显就是催好嘛?
而且自从上回在宫中分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去探望过那混蛋,也不是不担心,只是那天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好,想起来,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林玦百般纠结到底什么时候去探望南宫懿比较合适的间隙,时间一晃眼,便到了腊月廿七。
下雪天不宜出门,还是等雪停了再说吧。
每每站在木格子窗前,望着院子里的银装素裹,林玦想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
“姑娘,有你的信函……”
画眉冒着雪一路小跑进屋子,一边抖落身上的积雪,一边将手中的信交给林玦。
这个时候,还有人给她写信?
林玦半信半疑的接过信函,发现在封面上并无寄信人的落款,不由有些好奇,待将信件拆开,却看到有些陌生的字迹。
“林姑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大业回到了漠北……我知道,做出了那种的事情,早已经没有资格获得你的原谅,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和南宫,没有将事情捅破,给了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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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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