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可以算数,那壶都被挂住不动了,怎么可以算投中!”,陈雪晴脸色大变,口中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一边说,一边回头去寻妙郡主的帮助,却意外的发现,刚才还站在旁边的妙郡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怎么就不算数了,在比试之前,也没有说不能投静止的壶里啊,再说了,这壶也是刚刚才被挂住的,投的时候,它可是动的。”,林玦不依不饶。
“你!”,陈雪晴被林玦一堵,心中恼火,“既然你不服输,那这局不算,咱们再来比试一回。”
“再比试一回我是没有问题,但这回已经投下去的码注可是要算我的了。”,林玦面带微笑,语气丝毫不退让。
“林二你不要欺人太甚!——”,陈雪晴又急又恼,但少了妙郡主在旁边帮腔,她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愿赌服输。既然是我赢了,那这些码注自然是归我的。”
“好一个愿赌服输哪——”
林玦的话才刚说完,人群里就冒出了一个傲气十足的声音来。
那话音刚落,原本围着的众人便开始作揖让道,有些喧闹的园子,顿时安静下来。
“昌源公主……”,旁边的陈雪晴一扫刚才的咄咄逼人,恭敬的对着来人福了福。
林玦见状,也跟着低头作揖。
“你就是林太卜令家的二小姐?”
那声音的主人来到了林玦的面前,似乎还在注视着她。
“是。”
林玦低眉敛目。
“抬起头来,我看看……”
声音柔和,却夹带着敌意,不像陈氏那样明晃晃的尖利,但依旧让人不舒服。
林玦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少女的脸。
削肩细腰,瓜子脸面,身上穿着对襟缎地绣花百蝶襦裙,不算华丽,但却显得俊眼修眉、高贵无比。
站在她身边的,除了那身着绿衫的妙郡主,还有一早被长公主叫去叙话的司徒嫣。此时司徒嫣婷婷而立,见到林玦,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
见到去而复返的妙郡主,林玦心中顿时了然,难怪刚才突然间就不见踪影,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去年冬天诗会的投壶比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林小姐可是一次都没有投中哪……”
看着林玦,昌源公主精致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像春风,又像利刃。
“是……”
去年冬天诗会?因为没有原身的记忆,林玦对这场诗会自然是没有印象,只是从刚才众人的反应来看,她在那次诗会上估计也是丢了脸的。这昌源公主突然提起这茬……到底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