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很深刻,可是醒来时偏偏想不起梦里的内容。
人的梦某些时候往往会重现自己被孟婆汤洗去的过去,所以有时候记不起很正常。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背上隐隐的有些痛痒,像被蚊子叮了,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挠,耳边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很温和。
“别动,你的伤有些时日了吧,内脏都有些移位了,还好现在遇到我时候还不算太晚,只是要养些时日!背上是银针,万万不敢动!”
看了眼蹲在自己身边的李梦凯,然后便看见了马子杜大爷还有自己的师父,老头子正站在高台上唾沫星子纷飞,胡子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骂些什么。
拍拍嗡嗡作响的耳朵,不理李孟凯的话一根一根拔掉银针,没好气的道:“现在不是看病的时候,治伤的药有吧?有就给我,能把今天撑过去就行!”
李梦凯愣了,面上有些诧异,随机温和一笑,“你这人还真不客气,也好,确实不是时候,这是回络散,撑过今日是没问题的!”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粉状的东西,冷七结果,也不喝水,直接倒进嘴里,入嘴即化,却苦的让他打了个冷战。
青色棺材上的老道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双方的对峙与他无关,不过,也确实无关,如果不勉强算上王三的话。
两个饿鬼站在清玄身侧,温顺得不像话,只是每个饿鬼身上两道深红色的流着脓血的口子很刺眼。
作为洞神一脉正统的清玄自然是有着良好的自我感觉的,不管手段见不见得光,至少打扮上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仙风道骨的风范。
刘老头跟他一比,其实这没法比,就是一破烂要饭的,嘴上还冲着清玄还有白镇江骂个不停。
“奶奶个腿的鳖孙玩意儿,真当老头子消失了几天是怕了?一群小鳖孙儿,舔着脸说老头子藏起来了?洞神掌门师叔?清玄,你这老不要脸的,你师兄呢?被你用手段藏在哪儿睡觉去了?嘿嘿,你师兄一生光明磊落,洞神一脉眼看在他手中要发扬光大,运气背啊,养了个徒弟欺师灭祖的玩意儿,师弟又是个没良心的!啧啧……”
刘老头抹抹嘴角的白沫子,敲敲烟锅子,不去管脸色越来越黑的清玄,黄澄澄的烟把子拐了个弯指向白镇江。
“咦~,谁呀,这谁呀?这不是老头子二十年前踹了屁股的白开水儿吗?都说了别叫镇江了,丢长江的脸,奶奶滴啊,你白家长本事了?耍手子耍到老头子身上了?听说你这老东西要通缉我徒弟?鳖孙儿,来来来,打一架!打一架!老头子今个要不打得你个鳖孙玩意儿改名叫白开水,老头子改名叫刘黄河!”
刘老头一脸鄙夷,白镇江脸色青紫的像块猪肝,一把年纪了能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看来还能活些日子。
“姓刘的,少在我们面前逞口舌之利,今天还容不得你个老不死的放肆!”白镇江阴着脸。
杜大爷扑哧一声乐了,推推碎了一块的金丝眼镜框,撸撸袖子。
“额去尼大爷滴蛋子儿,白开水儿,你个瓜皮要点脸好吗?莫说加上洞神,就是你老子从祖坟里爬出来额今个也要教训教训你个以大欺小不知廉耻的玩意儿!”
“姓刘的,其他的不说,看你刚才的模样,是不认得这小子的,既然如此,骂也骂了你没必要再为这小子出头,这口棺材你们要来也无用,把你们这几日的情形告知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如何?”
“哈哈,好一个两不相欠!好一个两不相欠!清玄,我道家泱泱正道,怎么就出了你歌个厚颜无耻之人,次子为我徒儿受如此大苦,此等情义岂是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懂得!还有,老头子凭什么告诉你?这几日九死一生才弄清楚的千古大迷,你张张嘴皮子就要给你?清玄老匹夫,你可知不要脸这三个字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