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然有些不解,捞不出来也不能不捞,都不知道面前这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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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徐山的母亲要了徐山的生辰八字,冷七写在一张用戒尺裁好的黄纸上,点上三炷小指粗细的香,燃了黄纸,冲着河面喊道:“徐山!徐山!老母尚在,妻儿未见!”
不管其他人不解的目光,冷七冲一旁的徐山老婆母亲说到:“喊徐山的名字,你们平常怎么叫他,现在便怎么叫!我不让你们停,你们千万别停!”
找不找得到徐山,冷七没有把握,唯一的希望便是徐山如果是个重感情的人,听到自己至亲的呼喊可以挣脱那东西的束缚,给出一点线索。
整个河面都是两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一喊子,一喊夫。听的众人都有些不忍。
可是那三炷香却没有反应,青烟直上,散在空中。冷七的眉头却越来越重。
不知何时,河边站的十几个公安中,有人开口喊徐山的名字,然后十几个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都开始喊,到最后,河外远远的围着的人群中,也开始响起了呼喊徐山的声音。
整条河边,响的都只有一道声音,那便是呼喊徐山的声音。
三炷香的香头忽然亮了一下,本来直上空中的青烟被风吹到了一般,开始缓缓的飘向河面,一丝没有散去,到最后,青烟越聚越多,徘徊在河中一片水域的上空,久久不散。
冷七忽然大喝,“快!让人去烟气那里,机不可失,快,就现在!徐山就在那里!”
王秘书还没说话,其中一个民警已经拿起了手中一个喇叭,冲停在河中央的船家喊出了声。
十五艘船划得很快,只十分钟,船家为首的人就打着手势,意思是,找到了!
人群突然发出一震兴奋的呼声,岸上离得远的人不知道情况,可是李县长和黄书记一干等人可是清清楚楚,李县长背在身后的双手都在颤抖,和黄书记对视了一眼,给王秘书打了一个眼神,低声道:“回去把档案整理一下,发给上级!记住,档案定位绝密!”
王秘书脸色变了变,正要走,又被李县长止住,看了看冷七,加了句,“还有这个年轻人!一块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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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的死状很惨,瞪得老大的眼睛和鼻子里都是水草,变形的五官,嘴角还能分辨出来微微上翘的角度。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徐山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胳膊、腿、脖子,到处都是一个个乌黑乌黑的手印。
等到徐山的老婆和母亲哭喊着围上来的时候,徐山的七窍突然流出了鲜血。
水里不正常溺死的人死后在看到至亲的时候,都会七窍流血,死人不能流泪,只能流血,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冤屈。
河边的民警里有一个法医,一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水下这么冷,血液早该凝固了啊……”
冷七走过去,轻轻拂过徐山的眼睛,道:“安息吧,我自会给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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