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他看我!”南普气急败坏的说。
“你是大姑娘啊,不能看?”于正瞪眼,“看你一下少块肉?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可、可是……”南普不带脏字就讲不出人话来了,立时结巴了起来,“我、我……”
“方江的意思是这些人在笑我们。”小白脸耳尖,立刻出来解围了,“他们还说我们的坏话,我都听见了!他们说我们是走后门的窝囊废!”
于正看向另个班长,俩个班长眼神在空中交汇还不到一秒,什么意思都没读出来呢,那边又起了一阵惊叫。
败城一眼扫过去,就发现知乐正扭着一个哀哀惨叫的新兵胳膊,还和那个新兵的班长对视着。
“你放手!”
“你敢过来我就扭断他的胳膊!”
败城在心里欣慰得泪流满面:妈的,小兔崽子到底还是野性难驯啊!
“知乐,放手!”
知乐怔了下,看了眼败城,犹豫地道:“排长,他也是战友吗?”
“是。”败城干脆地道,“在这里的全是你战友,明白了吗?”
这一次,知乐没有再立刻理解,而是露出一付迷惑的神情,慢慢放开了手。被扭着胳膊的新兵立马跑去向自己的班长哭诉了,那班长也是气得横眉竖眼,对着败城就开炮了:“你是怎么带兵的!?你的这些兵就会对着战友下毒手吗?”
果然,我们这个特别班从官到兵,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赵斌啊赵斌,你真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败城默默地吐了句槽,对着那开火的班长敬了个礼,赔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第一天来还没交待清楚,回去后我肯定处分他!”
败城低声下气的,那班长也不好太过计较,恨恨地瞪了知乐一眼,转身带队走了。等两个班的队伍渐渐没了身影,特别班的刺头们立时闹了起来,个个一脸不服气。于正边安抚边镇压,骂完了再揉两巴掌,忙得不亦乐乎。
知乐一语不发的听着,等于正不说了,他喊:“报告!”
败城刚想阻止,于正已经答道:“说。”
“排长说那些人也是战友,可是,为什么他们看我们像敌人一样?”
这话立时令特别班的新兵们都面露不忿,眼巴巴地望着于正。
于正叹了口气,看败城扭着脑袋“专注”地望草皮,只得耐心解释:“因为部队里也有竞争!我问你,我们是不是最棒的!?”
“是!”这声歇力嘶的回答是捣蛋鬼喊出来的。
“所以,他们拿我们当目标,当假想敌!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敌人一样,但是,这是在训练中,在战场上,他们还是我们的战友!”于正说完,又特别冲知乐喊,“明白了吗?”
“不明白!”知乐回答得响亮极了。
“废物!”捣蛋鬼这句话也说得不低。
知乐瞄了捣蛋鬼一眼,仍是满脸迷惑的看向败城。
战友不是应该对我好吗?如果不对我好,为什么还能被叫作战友?为什么你只叫我对他们好,却不管他们不对我好呢?
在知乐短暂的人生中,接触最多的是老爹,除了老爹之外的都是“敌人”。“敌人”追捕他们,伤害他们,攻击他们,和眼前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败城把知乐的迷惑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对知乐来说,语言是苍白的,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都给我闭嘴!列队!齐步走!一、二、一、二!手臂摆起来,你们的膀子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