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开怀畅饮,好不惬意,今日玄德冒昧再访,实是惦记着再与大人煮酒畅谈一番。”刘备笑道。“酒?笑笑说我不能喝酒的!”阿瞒冲着刘备笑,还笑得一脸天真。我开始出汗,这个家伙是存心拆台吗?
“相爷,你喝多了。”一手接过阿瞒手中的茶杯,郭嘉睁眼说瞎话,不着痕迹地拿下阿瞒手中的茶杯。“我没有喝酒!”阿瞒抗议。
“裴儿,带相府下去休息。”郭嘉轻声道。
我点头,一手拉了阿瞒,拉着他一路出了园子。
笑倾三国修改版 - 少年帝王?
少年帝王
看着阿瞒躺在床上,兀自睡得酣然。
我略略有些出神,不知不觉靠在床边,也入了梦。
第二日一早醒来,我竟是在自己的床上,想起昨天刘备的来访,我便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郭嘉后来怎么打发他走的。今日天气出奇的好,透过木窗,我微微眯起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张漂亮的脸庞缓缓浮现。郭嘉还是没有查到狗儿的消息。
那个孩子……还活着吗?早知道后来会化险为夷,我便不该丢下他一人的。那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他会怨我吧。心里越想越烦躁,我忽然想起了回风,狗儿该不是回她身边去了?起身换了男装,越过睡得直流口水的团子,我便匆匆出了房门,再出了府门。相府的侍卫认识我,倒也没有多加阻拦。
一路走一路逛,忽然眼前一黑,有人捂住了我的嘴。
谁?是谁在上演这种挟持的烂戏码!
从小被街边的孩子欺侮,我早就被打得一身铜皮铁骨,身子永远比脑子反应快。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便自动自发地伸手抱住那捂住我嘴巴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少年被我打趴在地,捂着脸。
“惹毛我?小心天遣!”我双手叉腰作圆规状,气势十足地嚷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钱袋掉了……”一手捂着脸,他伸出另一只手,轻声开口。啊?拾金不昧?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拍了拍腰,钱袋明明好端端系在我腰上啊,再看他掌心,分明放着一只鼓囊囊的钱袋,光看那价值不菲的钱袋,便令我心痒难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不如用来救济我这穷人吧。“不是你的?”他疑惑地开口。
天性里所有的劣根性都跑了出来,我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的我的,当然是我的。”“哦,那便好。”他放下挡着脸的那只手,微笑。
我一边接过钱袋,一边乐呵呵扫了那拾金不昧的孩子一眼。
只一眼,我便石化了……
好面熟……
事实证明,便宜不能占,否则连老天爷都会收拾你。
一袭精致的绣花白袍,眼前这个笑得雾气朦胧、风华绝代,无害如小白兔的家伙……好面熟……
和那一日坐在皇宫大殿之内,那个一脸温和的少年帝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左眼角的一小块淤清,那是我的杰作。殴打皇帝?
杀无赦,诛九族……九族我倒不怕,反正我光棍一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只是那杀无赦比较恐怖,虽然穿越时空,虽然娘不疼爹不要,虽然被抛弃了n次,可是……我还不想死啊……人生美好啊。袭警都会被拘留,殴打皇帝……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我站在原地,拿着钱袋,开始抖,抖得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怎么了?”他站在我面前,好奇地看着我。
“皇……皇……皇……”我没骨气得连话都说不稳。
“我叫刘协。”他冲我笑,漂亮的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团雾,说不出的温和。不会吧,微服出巡?皇帝都喜欢玩这招吗?还是深宫寂寞……出来找艳遇?“当皇帝很闷”,刘协微笑着道。
果然……我在心里点头。
“真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争着想当皇帝……”他轻声开口,漂亮的眼睛愈发的朦胧起来。一阵风袭来,扬起他的衣摆,我这才发现,那一日他掩藏在帝王袍下的身子,其实很瘦弱。只是,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在这里聊天聊得仿佛熟人似的,实在很怪异,更怪异的是……那人还是一国之君……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若我说错一句,说不定他一句“来人”,下一秒人群里便会冒出许多许多的宫廷侍卫,将我斩了……“你叫笑笑吗?”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连皇帝都知道我的名字?我的魅力没有大到颠倒众生吧?他微微笑了起来,“我也认识一个叫做笑笑的人,所以看到你很亲切。”同名的?
“嗯,曹丞相喜欢的女人,很漂亮,比你还漂亮。”刘协说得诚实极了。“笑笑?”我下意识地轻喃。
曹丞相喜欢的女人?叫做笑笑的女人?
记得那一日,我说我叫笑笑,阿瞒说,他记得这个名字。
原来……是真的。
因为我叫笑笑,所以……他潜意识中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了么?
“嗯”,刘协轻轻笑了起来,“第一次见她,她正在卖胭脂糕,很好吃的东西。”呃,胭脂糕?
曹操和郭嘉都喜欢那个胭脂糕姑娘……于是,他们上演了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三角恋……我开始无限幻想。唉,喜欢一个人,却是连有关她的记忆都想不起来……真可怜……“那个笑笑呢?”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
微笑的神情微微僵住,半晌,他开口,“死了。”
“啊?”我惊叹,人间大悲剧啊……
“公子,该回府了。”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得得”地走了过来,马车上一个小厮打扮的侍卫道。刘协点了点头,转身欲上马车。
眼见火光一闪,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反手抓住了刘协,便抱着他双双倒向一旁。一只裹了火球的箭直直地射向马车……
“砰”地一声响,那辆华丽丽的马车,连同那个驾车的侍卫,一同被烧了个精光。刘协拍了拍袖子,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优雅地看向我,微笑,“谢谢你。”我扬眉,他的车子被烧毁,他的侍卫被烧死,他还有闲情逸致跟我道谢?该说他迟钝,还是残忍?
“杀了他!”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