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到了极点,“把你衣服脱了”。
“呃?”他错愕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揪住了衣领。
如今这副模样,我真真是像极了欺压良民的恶霸。
“快啦!如今你全身上下只有这身袍子还值点钱,快剥了给我!你要补偿我!”我嚷嚷。他低头,默默地脱了外袍,细细地解开那衣袍上我亲手给他系上去的玉佩,然后将外袍递给我。我毫无同情心地伸手接过,心安理得得很。
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单衣,他低着头看着掌心的玉佩,可怜兮兮的模样。哼,我才不会良心不安,六十大板啊!那灵与肉的痛楚……直接磨灭了我对于穿越生活的全部梦想,要不是我裴笑耐磨力非比寻常,早被他六十大板给打残打废了。当初他打我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良心不安,如今我又为何要讲良心!拉了狗儿,不再理他,我转身便走。
狗儿一句话也没讲,跟了我便走,连多看一眼那个家伙都没有。“呃,狗儿,我是不是很过分?”走着走着,我决定听听群众的意见。狗儿很坚定的摇头。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又开始心安理得了。
“姐姐不会错,永远不会错,就算姐姐要杀了他,狗儿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姐姐杀了他。”半晌,狗儿开口。我的嘴角开始抽搐,这个……怎么听起来有点盲从的味道?
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浮现那张像极了阿满的脸,我微微皱眉。
“姐姐,你在后悔吗?”狗儿忽然开口。
“后悔什么?”我皱眉。
狗儿没有开口,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开始冒冷汗,“哼!我才没有后悔!如果我后悔了,现在就响个雷劈了我!”仰头望着晴空万里,我响当当地开口。轰……
打雷了。
有乌鸦在我眼前飞过,我的额前开始出现冷汗。
狗儿点头,“姐姐说没有后悔便是没有后悔,姐姐现在要带狗儿去哪里?”狂汗,什么叫睁眼说瞎话,狗儿算是发挥到了极致。
不管天上乌云密布,我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只一会儿功夫,大雨便倾盆而下,我忙拉着狗儿避到一旁的屋檐下躲雨。记得阿满刚来福利院那会儿,天天坐在门口等妈妈来接他,结果有一日下雨,大家都忘了把他带回来,第二天便发了热,那一回他差点死掉。仰头望了望天,突如其来的大雨洗尽了所有的闷热,我低头,望着手里明紫色的长袍发愣。“狗儿,我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咬了咬牙,我抬手顶着长袍冲进雨里。倾盆大雨中,我一路飞奔,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找他,只是阿满病危的模样在我眼前晃动,那张相似的面孔竟是令我放心不下。回到原地,四下张望着,没有瞧见半个人影,我有些好笑,他好好一个大活人,遇见大雨自然会避雨,我何苦担心他?正笑着准备回去,却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扯住了我的衣袖。
我微愣,转身,对上一张极漂亮的面孔。
大雨里,他正冲我笑,很孩子气的笑容,只是大雨将他浑身都淋湿了。“笑什么笑,你牙白啊!”站在大雨里,我没好气地道。
他低着头,一手紧紧揪着我的衣摆。
“下雨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他轻轻开口。
我绝倒,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又知道我会回来?”不甘心地,我轻啐。
“嗯”,他点头,“我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我不服气地吼。
“你的眼睛啊。”他看着我笑,没头没脑地开口。
“我的眼睛怎么了?”眨了眨眼,我磨牙。
“你的眼睛很善良。”他伸手,抚上我的眼睛,修长的指尖带着厚厚的茧,有些粗糙的感觉,痒痒的。我一掌拍掉他的手,把手里的明紫色长袍丢进他怀里,横眉怒对,“少来拍马屁,袍子还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记得了……”他开口,声音委屈得紧。
“奇怪,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
“刚刚。”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拖油瓶”三个大字直直地砸了下来。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穿越不到两天,便捡了两拖油瓶?
苍天啊,我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没有搞定,您老人家这么看得起我……当然,如果您送我一个大金主,我固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为什么是拖油瓶啊……啊啊啊……
轰!猛地一声炸雷。
我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跟老天爷叫嚣了。
笑倾三国修改版 - 阿瞒和阿满?
阿瞒和阿满
“阿……阿嚏!”抬手揉了揉鼻子,我微微抖了下,明明是夏日,我竟是开始有些感觉冷。“你怎么了?”拖油瓶二号凑上前,有些担忧的模样。
我抬手捧住他的脸,隔着大雨仰头看他,“别动!你晃得我头好晕”,使劲闭了闭眼,我嚷嚷。“我没动。”他小小声地嘟囔。
“阿满啊……我头晕。”勾着他的脖子,我稳住脚,一脸的难受,“你带我去王阿姨家吧。”“王阿姨?”他一脸的问号。
“嘘!”我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上,嗯,他的唇软软的,“别那么大声……”我窃窃地笑,“王阿姨啊,是赤脚医生……”“何为赤脚医生?”
“笨……游医啊,嘿嘿,没有营业执照的游医……你也知道,我要攒钱给你看脑袋嘛……王阿姨那儿看病便宜……嘘!小声点……会被抓的……”我摇头晃脑地道,奇怪,怎么头重脚轻的。“你病了。”他看着我,声音淡淡的,眸光竟是有些冷漠。
我微微一愣,晃了晃脑袋,再盯着他看,“奇怪,刚刚你的眼神好奇怪……”天旋地转中,我居然昏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笑得有些无力,“阿满,几点了?”
阿满凑上前,一脸的问号,“什么?”
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的阿满,我愣了一下,三魂六魄立刻归了位,“嗬”地叫了一声,我站起身来,随即感觉身上的衣服怪怪的,那布料与肌肤的触感……布料与肌肤的触感?!我大惊,低头看时,竟发觉自己身上仅裹着一件明紫色的长袍!“你你你……”我颤抖地伸出手,指着他。
“你被雨淋湿了……”他看着我,竟是笑得一脸的单纯,“所以我帮你脱了衣服来烘干。”“脱?”我咬牙切齿。
“嗯”,他点头,一脸的认真,“可是你的衣服都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