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城有点舍不得这充充满书香文气的安详古府,他知道,一旦计划开始,自己将再也回不到这里了,他感激这里,他舍不得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当然,还有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那张俏脸!
楚牧城没有进入那座呆了十年的文学堂,而是径直走向了学府后围的竹园草庐,草庐中是教授自己五年的老夫子。
今天,当代鸿儒墨学铭没有和往常一样,走出这个竹园,今天他要等一个学子,一个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孩子。
楚牧城走进园里,远远的就看见竹园中央草亭中的老夫子,老夫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棋台上的一盘精妙绝伦的棋局。
楚牧城悄悄的来到近前,没有打扰老夫子的思考,而是静静的站在老夫子的背后,看向这局死棋。
“楚牧城,你觉得,这盘棋下一步该如何落子?”良久,老夫子满是沧桑的声音想起,但他的目光依然聚焦在棋盘上。
楚牧城轻轻一笑,拿起一枚黑棋子,然后将棋子按在棋盘上,之后依然默默的站在棋盘前,没有说话。
又过了良久,老夫子将手中的一把棋子向棋盘上一扔,一声叹息。
“坐!”老夫子指了指棋盘前的石凳。
楚牧城恭敬的绕过棋盘,先作一揖,才坐下。
“老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快六年了,该交给你的已经交给你了。”老夫子声音中透着一股文气。
“老师”楚牧城鼻子中透着酸。
“当年你的柳姨将你送来这学府,本是想让你学些文章,然后未来和我一样,做一个平凡的教书匠,娶妻生子安稳的度过一生!”墨学铭拉开了说话的序幕。
“可是,你这个小家伙不安分的很,不去跟着专门的师傅学习文章,偏偏要跟着我这个早已被人忘却,立志隐姓埋名颐养天年的老夫子学习种植蔬菜,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选我。”墨学铭问出来埋藏几年的疑问。
“老师,我不甘,我想寻找我的父母,我想帮助我父亲完成理想,可是我柳姨不准我修炼,只许我学文,我想,学文就学文吧,因为厉害的文,合理运用也可以变成刀剑,我要携文刀抱负天下,实现我父亲的理想,我要学习天下最厉害的文字,所以找上了您!”楚牧城微微欠身。
“哦?你要学习厉害的文,学府的那些教授经国治世,排兵布阵的老师,多的是,你怎么不去找他们,而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种植师傅?”墨学铭接着问道。
“有一天深夜,我在学府大门内的校训石碑旁,发现了一位喝醉的老人,这个喝醉的老人说了一句话,‘师父,横行天下的诡门,再无真正的传人了,恕弟子不孝’。这位老人就是您,我的老师!”楚牧城的理由非常简单。
“后来我在墨文书阁,翻阅了很多史书,想寻找些许诡门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数十天的寻找,终于从一本野简上,寻找到些许信息,我从这些信息中总结出,这诡门的诡学,就是我想要的。”楚牧城补充道。
“老师,说到这里,我心中也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老师是否可以解答学生心中疑惑”。楚牧城心中有一个和老师一样埋藏很久的疑惑。
“你问吧!”老夫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