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炫耀,我的财力,可以支撑我的喜好,当你的财务自由的时候,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赵玉山很自信的说:“年轻人,其实,能走进我这间屋子里不多……”
沐枫呵呵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老先生,人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您这样对我一个年轻人说话,您不觉得就是在向我炫耀吗?”
赵玉山的眼神又开始变化,竟然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闪过,多年来没有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沐枫这个年轻人的确不凡,走进自己名仕的人,不管你在社会上身份多么显赫,都要给我收敛,走进这个木屋的,不管身份多么高贵,都要给我收起轻狂。
赵玉山猛然觉得,沐枫的话并没有错,自己看似视这些价值千金的古董于无物,其实这样做的潜在意识,还真是为了炫耀,只是这种炫耀是为了让人更加的尊敬和恐惧自己。
赵玉山瞬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破天荒的哈哈一笑,“年轻人,谢谢提醒,在这件事儿上,赵某确实着相了,忘记了禅的本,实在不该呀……”
沐枫也嘿嘿一笑,“老先生能有这么深的感悟,我也为之愧然,佛可怜众生做徒劳的傻事,所以劝众生不要着相。
按照你这样的议理,那我其实也着相了,这些本就是生活用品,这本无异议。看来世间事,不能去较真,当真了就会痛苦,执着于不着相,本身就是着相。”
赵玉山惊讶于沐枫的知识渊博度,自己多年来研究禅宗,他仿若信手拈来,三言两语,对宗义的理解深度,就比自己看的还清,还透彻。
赵玉山很佩服沐枫,他进来之后很是淡定,和自己自如的交流,却不开口询问自己请他来的原因。“年轻人,你好象对我是谁并不关心。”
沐枫当然不太关心他是谁,赵玉山在j大的多功能礼堂见过,还听了他至少半个小时的课程。
当时距离很远,他未能把赵玉山和赵琳联想到一起,坐到了这里,他要是再看不出这其中的关系,那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沐枫笑道:“我没有必要关心,是您要找我来,即使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找我来是为了赵琳吧!”
赵玉山的眼角不经意的动了一下,这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他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也阅历。
赵玉山道:“赵琳是我的女儿,是我让龚伟安排人去接你的。”
沐枫倒是没有想到,呵呵一笑道:“您要不说,我会把你当成她爷爷。”
赵玉山道:“是安排龚伟请你的,以龚伟的个性,他应该安排的是王勇、梁军。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肯定行为鲁莽,我想你应该是替我调教过了他们。如果你觉得只是对你的冒犯,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赵云山知道龚伟会这样安排,但他并没有提醒,他也想着让沐枫吃些苦头。
可是沐枫走进来他就知道这样做并没有起作用,反而引起了这个年轻人的反感,赵玉山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会面的地点放在名仕,更不该把和他在这个木屋内谈话。
沐枫正色道:“我理解,下马威吗,不管您的身份多么显赫,但您是父亲,我理解的是父亲位置上的您。”
赵玉山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之色,“我们赵家这一代人丁实在很稀,我知天命之年才有赵琳,她是我们赵家唯一的血脉。
年轻人,你是聪明人,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到她的机会。”
赵玉山这辈子叱咤风云,独独子嗣不旺,离了三次婚,直到自己年过天命才老来得女,赵琳被他视为掌上明珠。
老夫少妻的生活,赵玉山并不想拥有,赵琳的母亲在生下赵琳以后,赵玉山分割了足够的财产,让她离开。
赵琳是赵玉山独自抚养长大的,他对赵琳,既严厉又放纵,赵琳的叛逆心理很重,性格中遗传了赵玉山的倔强和高傲,fù_nǚ间经常爆发战争,赵琳从不妥协。
fù_nǚ间的矛盾频发,赵玉山为了缓和fù_nǚ关系,赵琳为了换取精神上和行为上的自由,fù_nǚ间经常用承诺、兑现来解决矛盾。
赵琳非常争气,赵玉山期望的她都做到了,于是她就发疯的报复式的去放纵,甚至去堕落,就是表演给自己的老子看……
“老人家,这菜过于清单,是不是对于你老这样的年龄,恐惧高脂肪,高营养的东西已经到了如见蛇蝎的地步。”
沐枫嘴角上翘,慵懒的笑意爬了上来,他拿起筷子伸向了餐桌中间的清炖栗子乳鸽,筷子夹向唯一的一颗鸽子蛋。
“这个鸽子蛋不错,这样高蛋白的东西,我想您老应该是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