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儿是罗盘儿写的,听说这上面有咒术,谁冒然闯进去了都要倒霉的。”
刘凌一直觉得白晏沉拿罗盘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爹,虽嘴上不说信奉他,心里却已然一败涂地的臣服。他不爱搭理他,只是看着远处建的老高的阁楼发怔。
铁锹寨的门口无人把手,朝拜的教众也都跑去锹阁沾教主的‘福禄’去了。他想到之前跟先生学过的登高望远的那句话,想来若是能站到那最高的阁楼顶上,定然能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那么高,要怎么上去?
他看到了不远处打着呵欠的连喻,霍然开朗。大刀阔斧的走到他近前,让他带着自己飞。
连喻是大堰难得的文武全才,会轻功的,他知道的很。
连大人倒也和善,趴伏在马背上压低了身子。
“五百两。”
刘凌的眼睛都直了。
“五百两飞一次?你问我要银子?!!!”
他觉得这实在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儿。
连喻这次过来不是做军师的?他们一个绳上的蚂蚱,凭什么带他飞还要钱?
再者,他是臣子,他是王爷,他比他官儿大呢。
连阁老对于银子一事向来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十分配合的告诉傻子。
“军师贡献的只有脑子,出谋划策,不负责上战场杀敌,个人都有个人的本分。这就好比您去饭馆吃饭,大师傅炒好了菜,您让他再去宫里烧条鱼,是不是得再付他银子?”
刘凌没从这里面绕出来,只模模糊糊觉得,状似是这么个理,就点点头。
“是得付,但是”
“再好比您家里请了木匠做活,木匠做的好了,您觉得他手艺不错,让他再帮忙挑挑木头,是不是得多付银子?”
刘凌脑子不够用了,下意识的认同。
“好像是。”
连大人面上挂出几分孺子可教,坐直了身子顺了两下王守财的毛。
“那你让我带着你飞,凭什么不给我银子?”
刘凌就乖乖交了钱,直到被连喻拽死狗似的拎到房顶上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怎地就没想到讲讲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