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回去!扁鹤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柳若馨顾不得什么见亡者应该上香的规矩,急匆匆的从暗室之中跑出来,连昏迷的花大娘都没顾得上,一路往十八里铺赶去。
…………
仅仅中午时分,柳若馨就冲回了十八里铺,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一脚将扁鹤家的房门给踹飞,吓了正在院子之中晒太阳的扁鹤和李鬼手一跳!
“扁鹤先生,落霞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那么多的灵位?!”
扁鹤和李鬼手这还没反应过来呢,眼前就闪过一阵香风,柳若馨已经站在了自己两人的面前,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两人。
“你果然还是现了……”
扁鹤和李鬼手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扁鹤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道。目光有些悠远,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三年前,有一个女人来到这里找我,请我出诊,我至今还记得那女子的样子,一身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散乱,神志不清,来来回回就只念叨着让我出诊的话。老夫见她神志不清,担心她出问题,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到了落霞村……”
扁鹤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张老脸骤然间变得狰狞起来,干瘦的双手青筋暴起,整个人瞬间从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头变成了一个仿佛要杀尽天下人的样子,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不断散而出,那种暴戾,连先天境界的柳若馨都吓了一跳!
“你能想象吗?整整一个村子啊!一个村子的人!老者被砍成了数块,妇人衣衫不整,身上污秽块块,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孩子一个个的被砍成了肉酱!年轻人……年轻人……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身体!整个村子,就一个活人!就一个!”
扁鹤的神情狰狞,眼角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浑身颤抖不已。显然心情已经波动不已。
“老伙计,还是我来说吧……”
李鬼手眼神一厉,伸手在扁鹤的脖颈处一点,处在暴虐边缘的扁鹤便脑袋一歪,干脆利落的昏迷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老友的暴虐,那一次,我正在山中采药,我这个老友,拖着疲倦的身子找到我,要我和他一起出去杀人。”
李鬼手站起身来,将扁鹤那牢牢扣在躺椅上的手掰开,一边幽幽的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那副样子,浑身衣裳褴褛,就像是一个逃难多年的乞丐,双眼之中充满了血丝,浑身上下散着暴虐。”
“当我从他口中了解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与世无争的十八里铺会出现这种情况,屠村啊!这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李鬼手的手有些颤抖,双眼之中也开始带上了血丝,只不过相较扁鹤,他还能保持冷静:“事情的原因很简单,也很荒唐。潜龙谷之中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强盗,占据了潜龙谷,准备将十八里铺占为己有。落霞村的事儿只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而已。”
“当时,我和扁鹤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的唯一一次,利用自己的医术和毒术杀人,潜龙谷的强盗在我们两人合力之下,数百强盗一炷香之间尽数死绝!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三个人,三个被我们的毒药折磨得已经不再是人的三个强盗。”
“你知道吗?其实,在唐知县之前还有一任知县,只不过他只上任了一个月时间就人间蒸了,是我和扁鹤做的。原因很简单,当时的知县和这伙强盗勾结,所以,我和扁鹤活生生的将他喂了毒虫!”
李鬼手笑了笑,神情也平静下来,看着柳若馨,幽幽的道:“我不像扁鹤这边没见识,你应该是公门中人吧?也好,这件事儿埋在我们心里很久了,现在说出来了,轻松了不少。”
“这件事儿之后再说,那花大娘是怎么回事儿?!”
柳若馨虽然震撼于这些隐秘,但是依旧还是脱离不了落霞村的事儿。
“花玲珑便是那可怜的人,落霞村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是,她受到的打击太大,疯了,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孩子和其他的村民都只是外出找活,小孩子也只是在十八里铺读私塾而已。”
李鬼手的话,让柳若馨仿佛变成了一个雕塑,呆立在当场!
真相竟然是这样!简单而残酷!
“对了,杀灭那伙强盗的时候,我们在潜龙谷之中找到了这个……”
李鬼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走进了扁鹤的屋子之中,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块漆黑的铁牌,交到了柳若馨的手上。
“这块铁牌好像是这伙强盗的标示,或者你能从这里面找出一点线索。”
柳若馨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铁牌,整块铁牌上面有一个狰狞的鬼头,不,应该说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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