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表面认真地点头同意,心里却暗道:妹子啊,那样,银子就不能像流水似的滚滚而来了哟!
看来只好把发财梦放在肥皂香皂上了,为报答大姨一家的帮助,这事就由方大牛去牵头,谈成了的话,锦绣估摸着光凭制作配方可以争取到一些干股,到时这些干股自然也会分给大姨家。
姐妹俩在桠口过去一点的林子里转悠,锦玉找到几丛寻常香菇,摘走大朵的,锦绣把她不要的香菇孢子也扔进了洞天。
又找到几朵黑木耳,再摘了几捧野生枸杞子,家里有大姨给的菘菜萝卜,野菜也不用摘,找了找鸟梨,都是落得差不多的,树上仅有几粒不值当爬那么高,就不要了。
也有看到野兔山鸡什么的自草丛间惊起,但这次没那么好运气,追不上。
看看日头偏西,姐妹俩就赶紧下山回家。
进到冯家院子里,果然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冯老爷子木着张脸坐在屋檐下,一看见她们,立刻站起身,怒气冲冲走来拦住去路,口沫横飞一顿喊说,无非就是指责田氏拿他孙女辛苦赚来的银子,大手大脚买下那么大一块屋基地,这是想干什么?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他做祖父的一定要替姐妹仨主持公道……云云!
锦绣和锦玉退开两步,省得被他的口水喷到。
等冯老爷子聒呱完,冯梁氏立马又要从旁边继续,锦绣手一摆,说道:
“都不用说了,这事我和妹妹早就知道!我娘花的银子,不是我们姐妹的银子,而是我们母女四个一家子的银子!随便娘怎么花用,都是她的自由!你们其实年纪也不算太老,就不要装糊涂了!自那天立文书起,我们已经不属于冯家,不管你们怎么反复无常,我们的心意是非常坚定的——抛弃了我们,我们就坚决不回头!多说无益,就这些话,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很烦的!”
锦绣拉着锦玉绕过冯老爷子和冯梁氏走进篱笆院,冯老爷子在身后大声喊:
“锦绣!锦玉!你们是我冯家的嫡亲孙女,你们这样,是不孝啊!”
锦绣和锦玉头都不回,冯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冯梁氏喋喋不休:
“看看这成什么样?反天了都!老头子你还就像那天,拿扫帚狠狠抽她们一顿才成!”
田氏和锦云迎姐妹俩进屋,立刻把屋门关上了!
“娘,今天怎么样?”
锦绣一边放下背篓,一边笑问,看着冯老爷子那样,就知道田大姨来了,把老头子气得够呛。
田氏笑道:“成了!你大姨出面,冯家那些女人哪个是对手?你大姨还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你三姑四姑都数落哭了,到现在不敢出屋门!老太太气得翻白眼,老爷子都要和你大姨打起来,幸亏有你姥爷和他对着,又有村长把持——你大姨夫会办事,暗地塞了个什么给村长!今天村长全不看冯老爷子,只一心一意替我们量好屋基地,整片八亩屋基地,我全要了!连办文书的费用和村长的辛劳费一起共三十五两银子,都交到村长手上了,明天他就上县城去办地契,那块地,是我们的了!”
“真好!今天我姥爷也来了?”
“来了,你大姨去接他来的——走时我把秋梨膏给他们每家两瓶,告诉他们是治咳嗽润肺的,你姥爷高兴着呢!”
“舅舅们不来?”
田氏顿了一下,说道:“不来就不来,你那个后姥姥只比冯家这位奶好一点:她不给你好处,也不会骂人打你,就晾着你,让你自己冷了心。那几个舅和姨都听她的,不和我们往来,那就算了!”
“嗯,我们知道了!娘,今天把屋基地定下来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开挖地基了?”
田氏笑着点头:“村长说待地契拿回来,那片地就真正是我们的,想怎样折腾谁都管不着!我和你大姨夫、大姨商量着,让你大姨夫过两天再来,看地契到手了,就立马请人挖基脚,起新屋!你大姨夫认得镇上一伙砖瓦匠,常年专给人起新屋,活儿又快又好!”
“太好了!”锦玉、锦云低声欢呼。
锦绣也笑了:“娘,那等地契到手了,我再把那些银票起出来,交给大姨夫,让他尽管买好砖瓦好木材石头,给工匠加工钱也可以,只要尽快把我们的新屋造出来!”
“你大姨也这么说,还说不如就去屋基地盖个草棚先住着,在这冯家院子里窝着,难过得很!”
“是啊是啊,难过得很!娘,我们就去屋基地起个草棚子先住着!”锦云说道。
田氏四面看了看:“到时就苦着你们了,还有这些东西……”
“娘!”锦绣说道:“这些东西我们是搬不走的,爷奶他们现在不想放我们走,肯定会和我们拉拉扯扯,说不定还会想什么辙儿绊住我们,何必为这点不值钱的物什跟他们纠缠?若有什么舍不得的随身物件,你们平时就一点一点拿出去,寄放在刘婶和刘大妞那里,等哪天准备好了,我们干净利落出门,直接就不回来了!”
“对!姐这法子使得,就这么办!”锦玉和锦云举双手赞成。
田氏也只能点头同意,心里就是可惜这些个新买的锅碗盆碟和新木桶新木盆——都没能用上多久,全是女儿的辛苦钱换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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