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刃上浮现起异样的光彩。那是赵翰灌注自己的魄力往兵器中的表现。人和兵器就像藤蔓般缠连在一起,脚跺大地,十丈以内都是震颤,屋顶树头的积雪突然潇潇而下,像是又下了一回大暴雪!
雪花未及落地,突然被一道狂烈的劲道带起,整个儿飞旋了起来,形成了一道旋转的雪带!
“啊!”离数丈开外的人都觉得此时飞雪割脸,忍不住侧脸过去。
赵翰此时就处于雪带中心,没人看得清他的身形——可是瞬即,就听见雪带中传来了浑厚、低沉的“嗡嗡”声,像春雷滚滚!像钟磬长鸣!众人再去看时,赵翰已经飞旋着两只吴钩割开雪带冲出来了!三尺长的吴钩此时幻化成两丈多长,然后又延伸至三丈长——那是赵翰溢出全身魄力催发出吴钩所有的兵魄,志在一击必胜!
收缩,延伸,收缩,延伸,像一面高速旋转的光轮,直愣愣地朝着王源切割过来!
飞雪助长着威势,白茫茫一片,真得像狂风卷云一般!
王源脸上一片惨白,尝试着用最后一点魄力催动剑魄向赵翰卷荡的中心投去——
可是剑魄掷过去就像是一根稻草,迅速被一荡而开,软绵不堪!
所有人的脑海着都不由得浮现出“螳臂当车”四个字。更有修为低,如王力的,在赵翰云旋舞带来的金石长鸣中忍不住要吐出来——更不要说直接去面对他的这大杀招!
“赵翰!安敢痛下杀手!”方殊愤怒地大喝,他忍不住要跳上去破坏他俩的争斗——但身边两个人仍是死死钳住他让他不能动弹。“你们也要看着赵翰杀人吗?!”方殊吼道。
“比斗未完,王源不还好好地吗?”两人冷冷说道。
是,这时还好好的,等赵翰近身了呢?
方殊脑袋飞转,思索着有没有听师兄们提过“云旋舞”的破招之法——但这个已经属于是比较秘辛的东西了,毕竟没到那个境界,说了也没用。
……
另一边,九师兄倒是倚窗饮茶,神情惬意。
“九师兄,虽然中午时你看势头不对,已经让我向赵师兄泄露了传给王源的剑招,但王源那把邪乎的兵器搞不准还有什么名堂——若是连赵师兄也敌不过他,那可——”
九师兄看他一眼,吹了吹茶盏里浮起的茶叶:“不会的。王源没有一丝机会。”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远处赵翰住处四周飞雪冲天,有些愣神。
“云旋舞。”九师兄淡淡道,下一句更令人吃惊:“是我教他的。”
“云旋舞?”眼中不由得闪现出一丝热切,可马上又有些讷讷道:“对付王源就用上了云旋舞,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不,一点儿也不。”九师兄摇头道:“凭他连战十四人而不败,还不值得忌惮吗?”
“也是。”
“云旋舞,是师尊年少时所创的一式,霸道刚猛,搅动云气——无论是人是物,是金是石,只要粘上一点儿,也要被剑势卷成粉末。”
“啊,那这下王源可是要被赵翰师兄卷成一道血雾了!”那人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