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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番推让,王源不动一剑,竟已升至——
“赵翰师兄,师兄弟们为证,我现在是内院十九,师兄十八——不知可否挑战你了?”王源也有些意外,但少打两架,自然更好。
赵翰气急,手指着那些刚刚还拼得你死我活的人:“你们这些人,分明是想坐山观虎斗,真是不知羞耻!——想看两败俱伤,做梦!”他双手扬起两柄吴钩,胸前血迹斑斑:“我今日连斗十余人,兵魄所剩无多。你若胜我,也是不武!”
王力叫道:“你真是诸般狡辩!你今日斗了十余人,王源师兄却也连打了十四场!比体力他也不占便宜!”
“但我,凭得都是师尊所授之业,师兄手把之传,我这一双吴钩所纳兵魄,都是我亲手吸纳天地精气,冶炼万物灵魄得来——可不是靠从哪里捡个邪乎兵器!我七魄觉,尚不能发出连珠兵魄,他不过五魄觉,却借助外物,连发不绝,就算他赢了,赢得究竟是王源这人呢,还是这把剑呢?”赵翰振振有辞道:“没有这把剑,谁特么在乎你姓王还是姓李!”其实他说的也是其他人所想的。
赵翰言罢故作长叹道:“想当年,王泉师兄在宗门时,最恨便是那些投机取巧,蝇营狗苟的货色,若是他泉下有知,他的亲弟弟恰恰成了他最鄙视之人,恐怕要气活过来了。”
王源听到后面,气血涌上,脸通红。
方殊知道他是忌惮王源的无穷剑魄,所以出言激将,连忙道:“王源可不要上他的当,他分明是怕你才说这些无益之言。”王力也道:“能捡到宝,就是本事,他们愿意捡,也让他们捡啊!”
他俩连拉带拽,可王源还是受了对方的激将法:“赵师兄,你说我所赖全由兵器,我是不服气的。但是扔了兵器,空手与师兄打,我也不会这样做。既然师兄认为我占了便宜,那我就不连发剑魄就是——”
赵翰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改颜色,呵斥道:“如果连发了,却又如何——”
王源几乎是顺口脱出:“那就权当我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王源先前仰仗的,不就是令人应接不暇的剑魄吗?放弃自己最有利的本领(姑且称为他的“本领”吧!),他又凭什么与赵翰相斗?
赵翰一扬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允你——拔剑来!”
……
在远处的一间单独的院落里。
“九师兄,王源已经去与赵翰争内院第十八位了!”一个内院子弟对着身边的青年道。
“这么快?远出乎我的意料啊!”青年缓缓道。
师尊深居简出,门下弟子又众多,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当面教导,所以指导新弟子修习,都是师尊门下十多位亲传弟子代劳。而王源就跟从这位“九师兄”修习。
按说王源是他带出来的,能在大比连败之后,来这么一出逆袭,他应当很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脸上殊无喜色,反而眉头深锁。
“他究竟是从哪得来这件妙用无穷的兵器呢……真是太糟糕了……”他自言自语道。
“九师兄,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你的话传达给赵翰了,赵翰激将于他,果然如你所料,王源他——”
九师兄轻轻一笑:“我带他三年,这小崽子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赵翰这次,不能失手,一定要把他挡在十八位之外!”眼中尽是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