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了……没有浪费，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突破。”云璃把这瓶药剂郑重地交给千代，“服下去，你体内的光元素和暗元素只会保留一样，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痛苦了。”

光与暗，只保留一样，或许永久被封住的是千代体内的黑暗之眼，或许是他那与生俱来的光系本源。

这是云璃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这间密室虽然没有门窗，也没有魔法灯，但有千代的永昼之轮，还有洒落的星光。

“光与暗，只能保存一样吗？”千代接过云璃的药剂，他突然之间有些难过，像是辛酸中夹杂着感动。

他亲眼看到云璃为了配置这种药剂耗费了多少心血，看到她不要命地砍下百足之王的巨钳，看到她找卡洛伊商量筹集药材的事，看到他为了一种白土不惜在坤邪高原上耗上半年。

他知道她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知道她在配置一种很重要的药剂，或许是为了复活为她而死的凯特导师或者把苏珊和云蓝从复活亡灵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类。

复活德鲁伊不可能，把复活亡灵变成正常人也不可能，尽管他知道，依然跟着她胡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好他。

他也鬼使神差地就那样去做了，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苏珊导师的命令，到后来是因为柴淳柴淳的委托，再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

他习惯了去创造奇迹，去相信这个女孩子可以做到旁人的认知里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

这瓶药剂成功，云璃虽然没有高兴得欢呼，只是一个劲地笑，她很少笑，脸上有个表情都很难，然而面对他的时候，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那一瞬间，千代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八级药剂竟然是为他配置的！

当云璃对他说完那番话，他更是哭笑不得，元素这么稳定，品质这么高的八级药剂，竟然作用那么简单！

那么简单，他早该猜到的，早该猜到是为他配置，那在坤邪高原上找了半年的白土，就是为了让他的身体不受到伤害。

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对于千代来说，是伤害最少的一种方式。

云璃没敢去问肖骁，占星术中，没有如果，千代是否会服下这瓶药剂，服下药剂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因为她是否预知了未来而改变。

预言术最残忍的就是，一旦得知了结果，无论怎样从中努力，都不会改变。云璃不想知道那个可怕的结果，她把选择权交给千代，他才有资格为自己的未来做选择。

“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说，我如果真的服下去，你希望我继续做光明神殿的圣子，还是跟你一起掘人祖坟的亡灵法师？”

“不不不……”云璃摇了摇头，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当下才是最好的，然而，现在的千代有多痛苦，她真正经历过，她有资格说，她感同身受。

“无论结局怎样，我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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