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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第九十七层之后，云璃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天空之城的九十九层要逐一通过，依靠的不仅仅是强da的实力，还有坚韧的毅力。

“这一层会有什么呢？”乔维娜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圣光，不由得兴奋。

“是德鲁伊。”小布丁的声音悄悄地提醒云璃。

“怎么会？德鲁伊那么罕见……”云璃虽然很惊讶，但这完全在意料之中。

“这一层只有一个领主，德鲁伊的寿命近乎无穷，一万年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云璃手里还有凯特导师的宝珠，他是德鲁伊，也是云璃永远铭记在心底的痛，虽然她从没在嘴上提起过凯特，但并不代表她已经将他遗忘。

只有强da的力量，才能真正守护住自己在乎的人，云璃从前就清楚这点，自从凯特导师和苏珊导师都为她而死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地强烈。

她还背负了十年之约，生死决斗。她可以不记恨柴淳，但却不会忘记是他和曲倾城一起害了凯特导师，害了她妹妹。

更重要的是，德鲁伊一旦逝去就是真的消失了，而不像人类一样，人类还有一个不灭的灵魂，而凯特导师，却是永远回不来了。

就算她破碎虚空进入神域，也改变不了创世神的法则。

第九十七层是一片汪洋大海，一上来，云璃的极地雪鹰就把她接住，等它又接住千代和乔维娜。再去接蓝冰和紫嫣的时候，发现一只霜冰凤凰已经将她们接住，散发着冰的光彩，九彩的尾羽在阳光和海浪的的照射下散发出晶莹的光彩。

“阿璃，那是不死鸟吗？好漂亮啊……冰的不死鸟……哦不！这是神兽啊啊啊啊啊！”乔维娜虽然缺根筋，却还是很快就认出了这只霜冰凤凰。

蓝冰也无所畏惧，她和她的契约兽签订的是生死契约，云璃就算有那个实力跟她抢，也没必要做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虽然接触不多，蓝冰却很确定。云璃不是那么蠢的人。

何况。只要一出天空之城，这些人也会忘记她拥有霜冰凤凰的事，在旁人看来，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鹦鹉。

“没错。这就是神兽。还拥有最纯净的凤凰血脉。”云璃拉着乔维娜的手。让极地雪鹰带着他们往前飞，也带着乔维娜的思绪飞向更广阔的地方，“神兽也没什么了不起。要是你喜欢，我们一起去捉！”

“呃？”乔维娜顿时瞪大了眼睛，“要是神兽不喜欢我，不肯跟我签订契约怎么办？我没有灵魂契约，只能签订生死契约……这么重的代价，会有神兽愿意跟我吗？”

“有！”云璃回答得十分自信。

看乔维娜一瘪嘴，云璃又改口：“要是不愿意跟你，就打到愿意跟你为止！”

“噗——”乔维娜忍不住笑了，指着前方问，“阿璃，你说，这样辽阔的海域里，会不会有岛啊？”

云璃非常有信心地答：“肯定会有，岛就是海里的山，任何一片大陆，都不可能绝对是平的，何况和还是一片人造的空间。”

她绝对地有信心，这塔里的一切，小布丁都十分清楚，只要有它，她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前方的路。

小布丁指引她，她指引极地雪鹰，蓝冰乘着极地雪鹰带着另外两人跟在极地雪鹰后面。

乔维娜若有所思，慢慢地坐了下来，睡在极地雪鹰雪白的羽毛上，又觉得不是太舒服，索性平躺着，用把双手枕在脑后。

她那头浓密的长发仍然扎在脑后，随意地撒在极地雪鹰的背上。

云璃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乔维娜，可她似乎把千代当成了透明人，一般来说，只要有外人在，乔维娜还是多多少少会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

乔维娜又顺手拔了一根极地雪鹰的羽毛，在指间玩弄着，云璃知道，此时的乔维娜很纠结。

终于，乔维娜不顾千代在场，还是说了。

总之，出去之后谁也不记得什么，说就说了！

“阿璃，你说，为什么蓝冰她们总是跟着我们呢？我不是不愿意让她们跟着我们，可是……她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我知道你登上塔顶不是为了在沿途提升实力，而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的目标只是塔顶而已。可是她们呢？她们的目标又是什么？我们应该都看得出来，她们的目标和我们一样！不然早就跟漪云一样，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没错，娜娜，我登上塔顶就是为了得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至于蓝冰她们，她们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总觉得她们鬼鬼祟祟的，就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云璃连忙用手指止住乔维娜的唇，瞟了一眼千代，才压低了声音说：“娜娜，我们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有，我有，千代有，蓝冰紫嫣和雪影都有。”

乔维娜的眼神依旧透露着疑惑，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们既然是伙伴，为什么不都说清楚呢？

“阿璃，我总觉得很不安，你战胜了那个龙人的领主，蓝冰她们很平静地接受了，你突然之间知道了天空之城的内部的东西，蓝冰她们也很平静地接受了……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绝对了解你，可是……她们呢？”

乔维娜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明明是伙伴，明明朝夕相伴，却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秘密。

她可以无限容忍云璃的一切，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一个不是特别熟的人和云璃也有这样的默契。

“娜娜。”云璃看出了乔维娜的纠结，也知道她的疑惑。她还是个孩子而已，一个不满十四周岁，还没成年的孩子。

“娜娜。”云璃也坐在了极地雪鹰的背上，和乔维娜靠得更近了一些，又轻声唤了她一句，“其实人活着，糊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相安无事，又可以谋得共同的利益，就够了。”

“利益？”乔维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的眼圈有些红。鼻子也很堵，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人与人交往只是为了利益，那我呢？阿璃。和我做朋友。你得到过什么？我似乎一直都在索取。从没真正给予过你什么！”

“娜娜，我不是那个意思……”云璃一时语塞，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似乎那话非要那么理解她也拿乔维娜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