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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走出这里？为什么？”云璃以为，灰矮人都很乐意生活在这里，至少，在这里没有天敌，他们时刻担心小命会不保。

至少，这里比起传说中拿来放逐他们的深渊界，已经要好太多了。

“我想要太阳，想要光，想让我们所有的灰矮人都活在阳光下！如果说，我们是创世神的一个失误，我就要找到创世神，告诉他，我们活得不开心，可不可以帮帮我们，我们也就不用像老鼠一样，世世代代只能活在地底！”

“可是灰矮人畏光，这是必然的啊——一旦出了天空之城，你在太阳底下晒不到两个小时，就会暴毙而亡！”

“我愿意！”莉莉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如果我可以承受痛苦的蜕变历程，就可以获得新生！”

“到那时，你就是一个普通的矮人，而不是灰矮人啊……”云璃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其实，只要慢慢适应，灰矮人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畏光。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既做灰矮人，又不害怕阳光呢！”

云璃一时语塞，这……这还真是一个十分特别的灰矮人，灰矮人天生畏光，几乎谈光变，而莉莉似乎十分向往那温暖的阳光。

“女人，你看，果然她神经不太正常。”小布丁憋了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不能这么说，真正的天才都是疯子！”

云璃一时有点喜欢这个小灰矮人。她的行为的确比较奇怪，可以一个人抱着娃娃，自己跟自己说话，似乎在自己的心底也构筑了一个世界，那里有太阳，有光，可以给她温暖。

千代手里那把黎明之息，莉莉不知已经盯着看了多久了。

“莉莉，云璃，你们俩也过来。比赛开始了！”卡尔一如既往地当裁判。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嗓门也够大，够粗犷。

赛场是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炼金制品，有最常见的矿石、琼脂，也有各类宝石和各种兽类的指爪。还有魔兽晶核。

常用的控偶术材料。这里都不缺。

“等等。卡尔领主，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云璃原本不想说，但又觉得这个问题非问不可。

“没问题。只要我能回答，都很乐意告诉你。”

卡尔也没什么好顾及的，反正他已经看透了，这些人类一出塔就会忘记一切，无论告诉她什么都等于没说。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一层的植被条件并不好，又怎么会有魔兽？琼脂这种东西又是怎么来的？”

不仅是魔兽，云璃甚至怀疑，这些灰矮人手里还有人类的尸体，只是碍于他们的面子，才没把东西拿出来。

炼金术消耗的材料不是一星半点，这里的灰矮人那么多，又怎么能源源不断地供应材料？

卡尔为让云璃能看清楚，专门跳到了这堆材料山上，很自豪地说：“这些材料，从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我们可以把它炼制成魔偶，但只要用镜子聚集地面上的光，投射在魔偶上面，不到一天，魔偶又会自动变回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