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双眼微眯，祭出魔杖，密密麻麻的骨钉穿透刺客的血肉，将他完全钉在椅子上。刺客似乎猛然清醒，却并没有大叫。

“别挣扎了，没用的，你周围已经没有一丝元素气息，我的药剂也足够让你几个小时浑身酥软。”云璃冷冷地开口，“也别想着自尽，藏在你齿缝的毒药也已经被我拿掉了。”

似乎有一股冷流钻进这名刺客的骨髓，无论他的双手沾染过多少鲜血，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惧，明明只是一名少女，气息竟然比魔鬼还恐怖。

看样子，她还是一名亡灵法师，亡灵法师折磨活人和死人的手段，丝毫不弱于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吐出一个字，这是身为一名刺客的尊严。

“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没有回答，刺客望着云璃，双目似乎没有焦距。

“你不说也没关系。”云璃点点头，“我会用这世间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你——这，只是你自以为是！”

云璃灌下三瓶初级回魔药剂，精神力疯狂地散播，狂乱的精神风暴涌向刺客。很快，他的眼神涣散，瞳孔慢慢地扩大，最后，如同一只被控偶师控制的傀儡。

汗水顺着云璃的发迹往下滴落，她咬着牙问：“你是什么人？”

“暗月组织的刺客，波天华。”精神攻击起效以后，波天华的每一个回答沿袭精神海中的记忆，虽是他开的口，但灵魂最深处的他仍然在疯狂地挣扎。

“为什么要重伤云瑛？”云璃喷出一口鲜血，如今她的躯体很难承受这么强大的精神系魔法，再次灌入两瓶强体药剂，她坐在床沿稳住身形。

“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没有权利过问。”波天华眼神空洞，慢慢地回答，“凯月帝国三皇子、出云帝国四皇子和小公主、云瑛、云璃、乔维娜是这次行动的六个目标，涉及三个不同的任务。我猜，其中一个目的是削弱暗閔国国库的防守力量，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乔维娜为什么也是目标？”

“为了掩人耳目。”

“这次派来圣兰的有多少人？据点在哪里？”

……

这一天，圣兰几乎被封城，刺客虽然全部捉拿归案，但都在第一时间自尽。云氏一族直系子弟云瑛的斗气旋被毁，成了再也不能修炼的废人，同行的云璃和乔维娜精神海遭到重创。同时，出云帝国四皇子和小公主被劫持，下落不明。

凯月帝国三皇子的斗气旋也被毁，只是为了避免两国关系破裂，才没有对外声张。三皇子被风风光光地送回了凯月帝国，也不知暗香女王动用了什么手段，这件事如同从未发生过。

云氏一族的议事厅，早已吵翻了天。

“就不应该放云清回来！要是让古族得知，这可如何是好！”

“还有沧家七小姐，该如何交代……”

“还好没有云海的消息，只要他不回来，就还没有那么糟糕……”

十几年的那件事，几乎是每个云家人的噩梦，云清名义上是不慕名利去了自由之城，不如说是被家族流放。族长云泽竟然没有经过商议就将这个罪人召回，甚至，可以说是求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