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群臣纳闷的纳闷,疑惑的疑惑,他们盼望着谁能给一个答案,却是哪个皇子都没有开口。
启平县瘟疫一事,他们知道,全赖太子殿下。太子立了功,帝皇有赏,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这监国一事,对一个刚入宫的十五岁毛孩来说,不是太过了吗?
记得之前太子殿下还说过,他字识的不多,这如何掌政?当下,有大臣提出意见:“陛下,太子还要学习国土知识,如果再碰上朝政,恐怕忙不过来吧?”
“大人放心,本宫智慧非一般人能比,忙的过来。”戒色拽拽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文化课全a的学生耶,早在少林寺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身处的陌生事件,所以早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该学的都学了。毕竟要在这里混,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行?
那位大人听了,脸色很是不好。太子这番话,分明在指自己的愚笨。视线看向五皇子,希望他能说说话。这位大人,无疑是五皇子派的。
“父皇英明,太子是诸君,处理朝政是理所应当的,儿臣等会竭尽全力辅助太子。”五皇子跪下,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五殿下?五皇子一派的大臣不解,不过既然五皇子都没有意见了,他们还闹什么?皇甫风那派的大臣自己是不会有意见的。皇甫风和关系交好,他又支持太子,那么在他们眼里,等于皇甫风摄政一样,所以支持谁,都没有区别了。
“陛下英明,臣等愿意没有意见。”
“老六呢?”帝皇见众皇子中没有六皇子的身影,不禁问道。可随即他又想起了之前十皇子的报道,说六皇子继续之前线索去追寻了,也就没问了,既然如此,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三殿下,五殿下,请留步,陛下有请御书房。”徐总管赶忙喊住三人。
御书房内
等三人到的时候,皇帝已经侯在那里了。见他们进来,皇帝开口:“坐。”再让徐总管上茶之后,御书房的门就关上了。
“谢父皇。”三人坐定,等候皇帝的训话。
“昨日太子怎么对朕说的,他说他许朕一个繁荣盛世,你们倒是说说,他的口气大吗?”帝皇突如其来的话,叫皇甫风和五皇子不知其意思。“繁荣盛世,朕倒是奢望过,朕费心了一辈子,却也只是国泰民安,离繁荣盛世,还差的远呢。你们两个再说说,太子一个黄毛小儿,朕又如何信他?可是,朕也的确信了,你们说说是为什么?”
“儿臣惶恐。”五皇子不敢发表言论。
“儿臣不知。”皇甫风也摸不着皇帝的话。
“你们是不知,那么来听听太子当时怎么说。他说,儿臣和父皇不一样,儿臣有七个兄弟,父皇是孤身作战。太子又说,兄弟联手,其利断金。太子才十五岁,既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叫朕听了如何不感动?”皇帝说着,没有错落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戒色唇角抽动了几下,这些话,他可是没说过。虽然他一向矫情,可是这么不矫情的话,他可讲不出口。一时之间连带着他也不解的看着皇帝。
不过,他不明白,皇甫风和五皇子可听的明白。帝皇明里暗里在告诉他们,将来太子当了皇帝,要他们好好辅佐,而不是字面上辅佐两个字的意思。
“朕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
“儿臣愿做贤王,随三哥一同辅佐太子。”五皇子作出承诺。
他的承诺是真是假,皇帝看不出,只是皇帝好奇于他的转变:“老五的想法可贵,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启发?”
“回父皇,儿臣出了一趟启平县,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明白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来之不易。”五皇子跪到地上,毕恭毕敬道。
“生命的可贵……百姓安居乐业的来之不易……好,说的好。”皇帝感叹,顿时声音大了些。听得出,他因为五皇子的话,心情大好,“老六……启平县的事情让他不用查了,太子册封在即,让他也回来吧。”
什么意思?三人不解。可是帝皇的口谕跟圣旨一样,既然出口了,那便是定了。
“好了,你们也下去吧,只愿你们都记着今日的话,朕还真想看看,那所谓的繁荣盛世呢。”只是啊,这眼睛一闭,他就看不到了。
六皇子回来了,倒不是因为帝皇的口谕,而是刚好他已经查到了什么,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六皇子拿不定主意,觉得该去五皇子府还是哪里?不过听说帝皇早上时让太子监国的事情之后,他心里有了主意,直接去了东宫,求见太子。
“六哥。”见到六皇子,戒色很高兴。高兴的双眼发着光芒,“六哥此番去的地方不少吧?”
见戒色那么高兴,六皇子有些被感染,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欢迎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美好。
“是去了不少地方。”六皇子风尘仆仆。
戒色赶紧命人准备膳食,两兄弟一边吃一边谈。“那六哥可曾带了各地的特产回来?”戒色问。原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
六皇子僵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戒色的性子,在去启平县的路上,这相处不多的几天里,也了解了大概。“自然带了些,已命下人带回府上整理了一下,明日再给殿下送来。”
“好,记得多送一些。”戒色接受。“六哥进宫是因为那件事有着落了?”
“不错。”说道那件事,六皇子脸色有些沉重,“这件事的主谋……”六皇子左右环视了一下。戒色领悟,屏退了伺候的奴才们。
“是父皇。”待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六皇子道。
“什么?”戒色大感意外。但对上六皇子的眼神,他知道六皇子的认真。六皇子是有分寸的人,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可能说出这些。是父皇的话,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戒色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随即,他唇角泛一点笑意。“我知道了。六哥,如果五哥问起,你也如实告诉他。”
“什么?”六皇子疑感。
“五哥,父皇的用心我也猜不透,五哥聪明,也许你告诉五哥,父皇的用意,他就明白了。”戒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