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交代!”王老虎哼了一声,不谢的冲地上吐了口口水,“我何时派人劫你的钱粮了?”
暗想自家手尾都收拾干净,压根就没叫旁人瞧了去,于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冲着神一魁摆手道,“哥哥,这厮说的实在不靠谱,我昨日可一直在营里吃酒,连营帐也没出啊,还请哥哥替我洗脱冤屈啊!”
“无耻之尤!”郝临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就你的兵马在我身侧,不是你,难道是哥哥的部下么?!”
“哼!你有证据么?我还道你抢了我的粮食呢。”王老虎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直接虎目一瞪,甚是骇人,嘴上也不饶人,句就呛的郝临庵无话可说,是啊,他也没证据啊!可郝临庵也不是好招惹的,直接犟着脖子盯着神一魁。
“好啦,好啦~”神一魁也颇为脑袋疼,这事他哪里瞧不出来,分明是王老虎眼红人家的粮食,又欺他兵少,刻意劫掠罢了,要说这事也好解决,只需他凭借实力,压上王老虎一把,必然叫他服软。
若是高明些,也可通晓道理,化解二人的恩怨,加强义军的联系,再次也可由神一魁表面斥责王老虎,给郝临庵一道阶梯下去,毕竟出了这事,郝临庵也知道追不回粮食,只求在神一魁面前叫自己出口气罢了。
三百石粮食也不多,神一魁占了临近几个县,粮草劫掠了不少,稍微分润一些也能解决,可是他哪里有这个心思啊,就这几日的功夫,他的部下就强行吞并了不少落单的贼寇,本身就仗着势大欺负弱小,哪里还会给郝临庵主持正义。
只是打着哈哈道,“正是这个理,些许证据也没,岂能算数,莫不是当场拿住,岂可叫弟兄们信服?!”
郝临庵一听,顿时傻眼,“这。”
“哼,哥哥的话,你也敢不听么?”王老虎嘻嘻笑着,不住的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弄的他是皮色胀红,好不羞怒,可是瞧神一魁对自家未有半点主持公道的决心,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尔等既然如此,休怪我无义,你王老虎有一万人马,我郝临庵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也知道这并非是久待之地,不等告辞,就直接闯出营帐,翻身上马,招呼几个亲信一路奔走出营去了,神一魁叫唤不住,只能哼了声道,“如此无义之人也。”
王老虎哈哈一笑,也全然没当回事,只管与他谈天谈地,不一会儿,二人就在营帐里吃起酒来,压根没将郝临庵的威胁放在心上。
盖因为郝临庵的驻地,左边是王老虎的主力,右边是神一魁麾下红军友的三万兵马,后头还是神一魁的主营,就他那五千兵马,本就是当着炮灰使唤的,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区区一个丧家之犬的威胁,全然不被放在眼里。
只说郝临庵一路奔走回营,是怒气冲冲,在营帐之中仍旧破口大骂不提,他的麾下将领一听,也纷纷动怒,皆说王老虎不是个东西,神一魁也是一丘之貉,什么仁义的都是假的,可是骂了一圈,却各个傻眼,因为没法子报复啊。
郝临庵算的上是陕西起义的先驱,可是自古冒头的死的也快,他又没别人那样机灵,等到官军集中镇压起义的时候,他也没到山西去躲避,自然遭了官军迎头痛击,鼎盛时,他的部队也有两三万人,可是常年累月的征战下来,死伤无数,又被官军招安。
剩下的兵马就更少了,这次杨鹤去职,洪承畴上台,背信弃义的诱杀义军脑,他才匆忙举起义旗起义,可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官军击败,一路站不住脚,要不是神一魁在安定吸引了官军的主力,他都指不定被人给剿灭了。
“大哥,既然这伙人不讲信义,咱们干脆领兵走了吧。”一个属下狠狠的盯着西边骂了一阵,才回身提了个意见。
郝临庵于是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命令下去,咱们收拾东西,准备撤。”
下边人一听,果然大多附和,“就是,这帮王八蛋在这吸引官军的视线,咱们往南走,等拉起了队伍,再同他们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