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剩下那些,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有些个想要开口的,但一想到家中妻小,顿时闭口不谈,刘天文瞧见这个情况,顿时仰天长叹,“天呐,今日竟叫我死在此地啊。”
“大人,不然咱们出城去,直接逃了吧。”一个亲信再也看不下去了,咬着牙说道。
“逃往哪里逃”刘天文并一众亲信,压根没想过投靠流贼,毕竟自家听闻那些个逃亡被俘的将官,一个都没活下来的,如何能降索性眼下,就只有逃走一条道了,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妥,“若是逃了,恐叫朝廷问罪啊。”
一个魁梧大汉,颇有几分豁出去的架势,直接道,“都什么时候了,大人还瞻前顾后的,这些个大老爷不将咱们瞧在眼里,咱们何必为他们卖命,若是出城,咱们只管逃走罢了,至于以后,大不了寻个无人的地方落草去。”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将所有人惊醒过来,“哥,咱们不能逃啊,咱们的家小家业全在堡里,若是背负朝廷逃人的身份,如何能够抛弃啊”刘天文一瞧,顿时心喜,来的正是自家胞弟刘守文,平日里能言善说,最是有头脑。
此刻赶紧上去,拉着自家兄弟的衣襟死死不放,几乎哽咽着出口,“守文啊,赶紧与哥说说,寻个活路吧。”
其他人也是眼巴巴的盯着他,就盼望他能寻个方法,又叫大伙保全家业,又叫不丢了性命去,不过,刘守文的才识不是吹的,他虽军户出身,却走的是科举一途,如今乃是秀才身份,每日居住在这城里,听闻流贼围城,这才来兄长营中,哪想一来就听闻这般难事。
只等思考片刻,又细细询问清楚,顿时心忧,兄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了,再见城外精兵,顿时失神不语,只等刘天文抠的他手疼,方才惊醒过来,叹息一声,一边是朝廷大义,一边是兄长性命,一时难以取舍,只是瞧着刘天文满脸苍白,两行浊泪流下,终叫他打定主意。
“兄长勿要惊慌,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颇有几分不齿罢了。”刘守文再次重重的叹息一声,扯着兄长的手,走到一旁,低声细语道,“为今之计,只有一走了之,寻个安身处,观望时局,但这样,务必日后叫朝廷清算,咱们全家上下,都叫锁拿,不过,既然要保全自家性命,何故顾全旁人。”
只见他此刻一脸狠色,“兄长被上官强逼出城破阵,无非一死罢了,但要死中求活,无非将全城性命全部葬送,许我一家独活。”
“如何活的”刘天文一听有活路,顾不得多想,直接发问。
“时日不济,我以一计,兄长速速亲自往兵备道解释,曰我家愿出粮饷犒军,许一个时辰为限,乘此机会,我以城南一面狗洞,先出城去见流贼,相约献城,只等承诺活命便可,届时兄长带兵出城,临阵打开城门,霍乱三军,乘势放贼兵入城,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