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兰秀一听便明白过来,公子影与安王的亲事让他受刺激了,果然在他的心里没有人能替代那个女人的存在。他把她当成妻子来对待,那么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算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残忍,半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以后在闺中姐妹面前她要怎么抬得起头来?他什么事情都只想自己,为何要把她推进尴尬境地?
宇文辰看着自己的女儿委屈的直哭,心里明白这丫头是真看上路敬淳了,心里一阵厌烦:“哭有什么用,有本事让他围着你转。真是没用,就知道哭,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们一个个不争气的。”
兰秀拉着母亲出去了,她总算明白了,在父亲的心里她就是一个碍眼的存在,不管她有多听话,她有多安静,在父亲眼里不会看到她的半点好,这真是让人觉得伤怀。
丞相夫人狠狠地道:“宇文辰,阿秀这么孝顺你怎么就看不见?她勤奋,她努力,你这个做父亲的什么时候看过一眼?就是放眼京城有谁能比的过我的阿秀?就你那个宇文兰青?呵,别笑掉大牙了,和她那目不识丁的娘一路货色。既然你舍不下,就带着你的女儿好好过日子吧,我和阿秀回娘家去,不回来了。”
宇文辰看着她们娘两的背影,重重拍了下扶手,真是反了天了,他心里又气又怒,冷眼看着某处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老伯自大病了一场,整个人苍老了许多,见了路敬淳回来也没和他说话,冷着一张脸让他很是尴尬。
“老伯……”
“将军回来了,老奴先去忙了。”
“老伯,你还在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做为臣子我没办法去驳斥皇上的话。”
老伯冰封的脸终于露出一道破绽:“怎么不气?我对不起裴家的各位主子,我从没想到临到给他们报仇的时候,小主子居然和仇人搅和在一起,我是罪人。如果小主子执意和宇文辰混在一处就不要怪老奴自寻去处,了此残生。”
“老伯莫要逼我,我也没办法,除非我丢下现在身上所背负的一切,与宇文辰一绝生死。可是路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顾他们呀。”
老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的决定,也未多话,摇头走了,路敬淳远远地听到他和舒月说,疏影丫头送来的酒都快要喝光了。什么家国事都是狗屁,连自己的家世都处置不好,还装什么大派头?
路敬淳摇了摇头,老伯许是再不会相信他了。他也许真的要介入这场朝堂之争中,这一次乱民暴乱也许是一次契机。若是抓住机会,就此削弱宇文辰的势利也是好的。
外面的日头越发灼裂,让人看着眼底都往出冒火,这样的天让他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又暴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