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走近她手欲抚上她摘除面具的脸,却被她躲开,娇柔中带着疏离:“时候不早了,公子早些去歇息吧。阿蝉得养好精神才能应对大皇子,小姐不在身边更不能出半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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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并未急着去接近路敬淳,不过是远远看了他一眼,依旧由人盯着,而她懒懒地倚着软榻晒太阳。这一路奔波劳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过劲来。
秦钊、谢唯随着路敬淳又去了那家茶楼,无奈说书人却是家中有事来不了了,多次被问及,小二将手中的长毛巾搭在肩头,微微伏低身子,笑道:“今儿是不成了,赶明儿必有好段子讲给您听。”
走在楼梯上的脚步顿了顿,秦钊问道:“主子,既然那老儿不在,咱可是先上路?”
路敬淳摇头,双手负在身后悠悠拾级而上,在靠窗位子坐下,小二送了茶和点心上来道了声客官慢用退出去了。
“不急,且再看看。”
翌日再来,那人果然在,他们赶得巧,说书人才理好衣襟,饮了口茶,轻咳一声:“前天咱们说到林家九姨太和管家都给关进了大牢,谁知道一天一夜的功夫,你们猜怎么着了?也不知哪路人做的事,竟把人给劫了出来。说来这两人倒是忠,放着能逃走的机会不要,居然跑到林老爷坟前哭坟去了。”
这边厢说书人还在大谈各种猜想,冷不丁外面传来一阵高呼:“官大老爷带人去林家坟地抓人了,快去看热闹呀!”人们都被这声音勾起来,全往那边去了。
谢唯心里也有些好奇,瞧见路敬淳起身往出走很忙跟上去。三人到了坟地的时候,早已围了几圈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路敬淳凉凉看了一眼,在墓碑前跪着衣衫褴褛的女子和老汉,也不顾旁人哭得甚是伤心,而打扮华贵的富人正恶狠狠地骂着什么。就这般不经意地看到那个与他来说也算是熟悉的人,把她赶离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她穿着翠绿色的春衫,一头乌随意的挽了个髻,随性却又不失妩媚,她在人群中与他的视线相撞,俏皮地冲他眨眼。
路敬淳别开眼,看向坐在树底下乘凉的县官,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当是谁,原来是宇文辰门下的狗腿子。
衙役拘了两人在县官面前跪下,两人不求饶也不哭诉就那么直直地跪在那里。
“你们可知越狱是重罪?不说你们没有推脱罪行的可能,便是有也白搭。”
九姨娘匍匐在地,哑着声音道:“大人明鉴,我只是想再来看老爷一眼,同他话个别。如今心愿已了,任凭官老爷处置。”
林夫人却是不依,指着九姨娘憔悴不已的脸破口大骂:“你个狐媚子装什么好人?老爷给你害死了,你还有脸来见他?”
九姨娘因为气急而嘴唇轻颤,许久也未说出一句话来,继而闭了闭眼,低下头一副认罪模样。
“你无错处为何要委屈自己?明知道谁是贼人却放他们逍遥,你如何甘心?你自以为替他们挡了这桩丑事一切便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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