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总算是让何老爹回过神来,但神色还有点蒙,脸色也有些灰黢黢的。
他疾步走过去,低头,刚要弯检查下王婶子,却被站着的小公子扶住:“何老爹,她这是罪有应得,你不必要管她!那外头不是有她带来的两个看门狗吗,让他们进来,给这娘们抬回隔壁去,免得放在这里污了我们的眼睛。”顿了下,他转头对慕悦道:“悦儿,这堆破衣服,最多就值几个铜板,我看你也别要了,还给她吧!”
“才几个铜板?!”慕悦一脸厌弃,扬脚在王婶子剥落的衣服上,踩了几脚,后低呵一声,命令外头的人来,给这浑上下光溜溜的王婶子抬到隔壁去,连同衣服也一并让他们拿了去。
那两人本就是跟着王婶子来买姑娘的,可他们这些人,也是有脑子的好不好,在外头听了这半晌动静,哪能感觉不到,眼前这姑娘还有炕边儿上站着的小公子,那都是惹不起的主,不仅其实果然,份上恐怕非富即贵外,就是这两孩子的神,都透露着一种长居高位之人的傲然。
他们可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也不要谷雨那丫头了,一人抬手,一人抬脚,肩上随手扛起王婶子的衣服,就那么把她光溜溜的又抬了出去。
好在这地方地处偏远,没那么多看闹的人,最多……就几只耗子,还有一两只家禽。而这两人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说这王婶子模样差了点,材臃肿了些,可好歹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现下又光溜溜的,两人如何能把持的住?
等这边刚把她弄倒隔壁院里,他们也不往屋里送,将那些衣服朝地上一丢,就那么火急火燎的干上了。不过胭脂配的蒙汗药,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这东西是专门控制人神经用的,没有特定的解药,决计会睡上一辈子。这不,任凭两人怎么玩弄,这王婶子都睡得和头死猪似的,毫无动静。
不过,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了,谁让她想着拐卖小孩来着,谁让她说,她轩辕慕悦,西朝恪王府中最得宠的小郡主,先皇御赐封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乐央郡主,只值五钱银子!最起码,最起码也要是个五千万两银子吗!
这差距,可不是花几个零可以补得上。
正在心里嘀咕着,轩辕慕悦忽然听见何老爹的声音:“二位贵人,多谢你们救了老汉的女儿。若非你们,王婶子今儿非得踏破了老汉家的门,抢了谷雨去给别人家做小不可!”
自家的丫头,自家的骨,就算是再穷,他也会疼。这若是换了别人家,先不说当丫鬟的得有多命苦,干的活多不说,伺候人看脸色不说,就单单是主人家那些男人时不时的非礼,就够她喝一壶的。
他何老爹就这么一个骨血了,能不好好疼吗!所以,他即便是穷的去要饭,也不会把女儿卖了的!
“老爹说的哪儿的话,谷雨姐姐可是我预定下来的美人老婆……”
“哼,我可不是在帮你女儿,我这是在帮自己!哼,谁让她那么不知好歹,竟敢对我无礼,说我只值五钱银子!”
她很气愤的打断了哥哥轩辕慕勋的话,嘟起了小嘴。
她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哪里有人敢说她不值钱!
对于钱,轩辕慕悦看得比命还要重,能说出这番言论,并不惊奇。只不过,这轩辕慕悦还有个毛病,就是——嘴硬。
有时候,她明明是想做好事来着,就偏偏嘴硬的说一些惹人气氛的话,活脱脱一——傲的女王大人!
何老爹嘴笨,对这样伶牙俐齿的两个娃娃,还真的只有感激两个字了。说完,就出门生火做饭,想给这两个小娃娃弄些好吃的,用这种形式来表示感谢。并嘱咐女儿,好好招待两人。
等晚上吃了晚饭,何老爹从慕勋口中得知,他们兄妹俩,是要去瀛海的余庆岛。
这不提还好,一提,老爹立马变了脸色,忙阻止道:“小爷,小姐,那地方可是万万去不得的!你们若是想去瀛海玩一圈倒还好说,只是那余庆岛……”
“怎么?看你对余庆岛那么必回,难不成你去过!”慕悦机敏的抓住关键。
慕勋也感觉到了老爹的异样,便清了清嗓子道:“老爹,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去看看。怎么,你难道去过吗?听你这么说,感觉你对那座岛很熟悉!”
熟不熟悉的算不上,只不过,他当年,就在他当年还是个渔夫的时候,瀛海还没有发展到现如今这样的时候。他也一直住在瀛海,和妻子,与刚出世的女儿,过的还算幸福,衣食无忧。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不舒服,不能出海打渔,他熟悉水,刚出月子不久的妻子,就穿上了防护服,独自撑船,去了海中打鱼。他怕妻子遇到危难,就赶紧起来,也不管烧不烧了,问邻居家借了条船,赶紧上路。
那天突起海风,风起云卷,黑云压顶,眼看着就要来暴风雨了。
他顺利的找到了妻子,但却无法将她带回去了,因为她的穿停靠在余庆岛上,人则以一种极为安详的姿势,躺在岛边儿的沙发上。
因为这事儿,他吓的三天三夜都没来,直到邻居抱着他的小谷雨来,让谷雨的哭声,给震醒了,他才算回过神来,离魂症也才算好了大半!
不过后来,他因为思念妻子,又不想再看到那个地方,回想起这种种,便带着女儿,回了老家……直到如今,还都是爷俩相依为命。
听完了故事,谷雨在旁抹眼泪,慕勋和慕悦的眼睛却都亮了!
“你上过余庆岛!”
两人默契的异口同声,这种几率,还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