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去她唇上的血迹,稳住她的唇,手则像是在抚摸孩子一样,抚摸着她,让她放松下来。
灼热的舌,柔韧、灵活,极富技巧的动作,分走了她对那种疼痛感的注意力,在这同时,又往更深层的探索而去。
“卿卿,乖,卿卿,别乱动……”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种从未被开发过的魔力,安抚着她的躁动,令她不再挣扎,渐渐的也就不再那么难受了,反倒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将她送入云端。
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沉浮着。
“逸,逸……救我……”
轩辕煌抬起下巴,垂下的发丝扑在周身,与她铺在身下的青丝纠缠在一起。额角,一滴汗顺着颊边滑落,滴在她的身上,额头,那细密的汗珠,更是他忍耐的最好证据,晶莹的,微微颤动着。
漆黑的寒心般的眸子,仿佛像是点着了火,卷着浓浓渴求,是欲望,是他压抑已久的仿佛兽的本能。这无一不是性感的,性感的让她想要尖叫。
但这时候,她早已无力,尖叫声从口中传出,化作浅喘、娇吟。
销魂蚀骨。
呼吸渐变粗重,无需再忍,他将所有的爱与温柔化作了实际行动,带领着她攀升入一个从未去过的境界中,浅吟低叫。
这时,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从肩窝一路游曳道她的手腕,再摊平她的手掌,与他的紧紧贴合,十指紧扣。
激情中,凌姿涵睁着迷茫的妖眸,看向他,主动地去亲吻他的唇。
缓慢却灼热的吻,或深或浅。
激起了滚烫的熔岩,好似火山喷发,激起白浪千朵,灼热的令人不敢触碰。
而下一刻,那激情又将她高高地托住,温柔的包裹着她,包容一切,包括她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的泪滴……
彼端,相府深处的梧桐苑内,两道身影正立在其中一颗极为有年份的梧桐树下,是一对男女。
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可他们却是背对而立,好不奇怪。
若走近,才惊愕的发现,那女子的身影正是相府曾经的二夫人,如今的当家主母——杜梦弦。但是那轮男子的身影,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黄的面具,在夜里看上去是那样的阴冷,让联想起鬼魅的影子。
因为没有,不曾知晓,才会可怕。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吗,相府不是你家后花园,没事就少来,免得被下人发现了!”
“哼,还不是你,办事不利。”面对杜梦弦的埋怨,男人冷冷的一句话,就足够冻结她一切嚣张的资本。
“还说我,你也不瞧瞧那丫头有多聪明!你怎么不自己去对付她!”
“那是你太蠢,好好的身份,都能让你被看穿,还差点坏了大计。若出了偏差,你担待的起吗!”男人冷淡的声音,停在杜梦弦脑海中,却仿佛是呵斥,让她不觉颤抖了下。“还好她总算是进了那地方,日后……”
“那丫头身边,高人云集,你就不怕……”
男人瞥了她一眼,冷哼,“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你——”差点被挑起了怒火的杜梦弦,因为男人转脸,不小心对上了他冰冷的如若锥子般的眼眸,下意识的压住心头的火气,软下身短,缓和声音道:“请示下,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做好你的当家主母,把握住凌辰立那老东西就行了,这伺候人的功夫,应该是你的拿手好戏吧!等大计成了,到时候,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哦,还有那老狐狸,也是很有用的。”男人眼神莫测,口吻轻蔑,却忽然转身,仿佛感叹的说了句:“那丫头很快就要随轩辕煌回封地了,真可惜,太子可也是看上了她的……”稍顿,他抬头看了看月亮,面具下的性感薄唇微微勾起,“你这几日去见见你那继女,挑唆她去稳住太子的心,小心被那丫头给勾走了魂。稳得住固然好,稳不住,就更好了!”
他口中的继女,是过继到杜梦弦名下的太子侧妃——凌琇。
杜梦弦看着男人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转念一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原来,这男人是想利用凌琇的妒忌心,让太子彻底厌恶她,更加想要得到凌姿涵,这样一来也就促成了他们两兄弟反目。
而在皇家,兄弟反目是大忌。
杜梦弦因为有把柄在这人手里,不能违抗,只得低头称是。但也不仅仅因为把柄,她还有个目的,只有帮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才会给她达成这个愿望——让楚明珠的儿女,好好活着,生不如死!
而这个男人的目的……她始终猜不透,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只觉得,他可恶极了,刻薄透了。
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动手,向他挑衅。
倒不是她武功不济,或者是长期不用,疏忽了。而是高手间,只需要彼此站着,就能感觉到彼此的威力。那是一种不能靠外在来改变的霸气、张力,强大的几乎无可挑剔,林冉恐惧。
“你不会手软吧!”
“哼,女人就是蠢,难怪你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赤果果的戳中她的痛楚,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就拂袖而去,离开时只留下一句。
——“她的人生,已在我手中。”
月上枝头,月下酌酒。
慕容暝幽端着酒杯,不知道喝下了第几杯酒。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年的夜晚。
似乎也想今天一样,月是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明亮。
她就站在自己身边,不过咫尺距离。
可伸手,早已抓不住她,大概两人之间的距离从那时起,就已经是相隔天涯的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