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轩辕煌,眸底划过一丝感动。
“那若是别人……”
“那我就从那人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不是不切实际的说,我会保护你,不受一丝一毫伤害,而是帮她讨回。这样的誓言不知道会不会讨小姑娘欢心,但她的欢心是讨到了的。
一丝甜蜜从心底漾起,凌姿涵微微勾唇,浅笑。
还没来及说话,就听他话锋陡转,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以后每天,都会有人去白樱那里,为她宣读父皇贬谪她的圣谕。”
“啊?”
凌姿涵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轩辕煌。转念,却突然想起,今日再回暖玉轩的路上,遇见了被带向冷宫的白樱。
当时,白樱看见她,就好像发了疯似的,从押送太监的手中逃脱,冲到她面前,扯着嗓子嘶吼,叫骂,说她是天生的妖孽,说她是西朝的妖女,说她会祸国殃民,说她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说她也就只配和邪王这种妖孽在一起……嘶哑的叫骂越来越难挺刻薄,最后又变成了恶毒的诅咒,说她不得好死,说她会比她的命运还不堪,说她和她娘亲一样贱命一条,最后越说与离谱,贱女人说她是她娘亲与别的男人的私生女,还让她小心被克妻的恪王给克死!
豆蔻气不过,上前连着赏了她十几巴掌。
不过,她告诉白樱,她拒绝接受她的言辞,所以……全数奉还。
“和那种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她发疯,我难道还要撒泼不成?”
轩辕煌凝视着凌姿涵。
许久,他似乎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不悦,就伸手揽过凌姿涵,轻轻缕着她披散着的长发道:“我帮你计较,你忘了,本王可是很小气的人啊!”
邪气十足的笑,落在凌姿涵眼中,却是那样的温柔。
心中甚为满足的凌姿涵,窝在轩辕煌怀中,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许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问了句:“逸,你说,今天的事,万岁爷他……其实是知道的吧!”
处理完朝政,宸帝倦怠的回了寝殿中。
齐德海看着那候在外头,足足等了有三个时辰的敬事房太监,就进了房里,问宸帝:“万岁爷,夜深了,今晚您……”
“朕那也不想去,就想下盘棋。”
听着宸帝疲倦的声音,齐德海心里也替他难受,“那奴才给皇上传棋师来?”
“不必了,给朕沏壶茶,你也出去守着吧!朕想静一静。”
这话一出口,齐德海就知道宸帝是打定了主意,自然也不干忤逆,给宸帝又重新上了茶后,便退出大殿,关上了门。
“齐总管,今儿……万岁爷是唱的哪一出啊!咱们娘娘可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去复命呢!”敬事房的太监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子,悄声打探。
不用言明,齐德海也知道,这太监所说的娘娘,是皇贵妃。
“万岁爷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懂。你该怎么回话就怎么回,娘娘不会为难你的。好了好了,别说闲话了,快回去吧!万岁爷今日那宫也不去,就在这歇着了。”
“这……诶……”
叹了口气,敬事房的太监带着捧着盖着明黄丝绢的托盘小太监,快步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宸帝摆好了棋桌,打开两个紫檀木的棋盒,就见眼前烛光微微摇晃,一道黑影犹如疾风般闪过窗棂。
“老毒物,来陪朕下一局。”
“嘿嘿,这些年不见,你的耳朵倒还挺灵光!”
黑衣闪过,入内,竟是个还穿着锦绣华袍的男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袍子的裁剪,是按照道袍来的,陪着他还算精神的脸,没有感到道家的仙风道骨,反倒有些想要发笑。
这个被称作老毒物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凌姿涵的师父,毒尊。
倒茶,落子,宸帝的目光全在棋盘上,头也不抬的说:“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怎么,是站在旁边看热闹,还是想以旁观者的角度,对我这个老友说些什么?”
“我徒弟的确从不饮酒。”飞快落子,相比宸帝稳健的棋风,毒尊的就好似野路子,只攻不守。
这样的棋路,看似处处有破绽,却又处处几近完美,让宸帝陷入苦战。
“你是怕我怀疑她?”
“嗤,怀不怀疑,她所做之事,也是你所想的。不是吗?”嬉笑着,毒尊落下一枚黑子,拿起茶杯,喝了口,眯起了眼睛神色满足的有些飘然,好似极为享受的感叹道:“好茶,好茶……”
“老毒物,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你的徒弟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就里有什么呢!”意有所指,宸帝与毒尊打着哑谜。
“我这徒弟,怕是闻了酒,都会醉的。而且脾气了得,我啊,有时候都拿她没办法。”笑了笑,毒尊瞧了眼严肃的宸帝,目光也变得严肃了些,唇角的笑隐隐有些无奈:“若她的目的真的只是扳倒皇后、白樱,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子?直接绑了人,拿着先皇赐的圣物,来你这示威,她们的下场不比现在还要惨?!且不说她,倒是你,真是舍得啊,如此娇滴滴的大美人,就被你给撂倒冷宫里去了。啧啧,一点都没变,能利用的,就要利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