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莫名其妙让陵南下跪,而且很不高兴的样子。【】
陵南这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她怕三太太动气,很利落的跪在地上。
“奴婢犯了什么错,请太太责罚,只要您别气着自己就好。”她低头情真意切的说道。
“你犯的错该打板子,打到死。”三太太银牙咬着说道。
她犯了什么事这么严重,陵南不知所以的求助向嬷嬷。嬷嬷朝她使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不用看嬷嬷。“三太太很肃然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你的母亲重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等到她归去的时候后悔吗?还是你想让世人骂我?骂我苛待下人,连贴身丫鬟的母亲病了都不让她回去照看?”
“太太,奴婢走了您怎么办?”
听了三太太严厉的批评,陵南又羞又愧又感动,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下来了。
“可太太您也病了。”母亲病了她很想回去看,可这样就是对主子不忠,自古忠孝难两全。
“你又不是大夫,也不是我的女儿,我病了留下你有什么用?”
陵南是她的左右手,主要是这丫头有主见,还知道体谅人,三太太很是离不开她,但自古以来以孝为大,她总不能让她不孝。
于是口是心非的说。
一席话堵了陵南的嘴。
“好了,让人去被车。再拨两个人跟你一起去,见到老人家就代我向她问好。等老人家病愈之后就早早回来。”三太太都给陵南安排好了,一一交代过。
陵南泣不成声,最后也接受了安排。
陵南走后,老嬷嬷顿觉屋子里空空的。
“太太,今早胃口好,您再喝口粥吧。”她劝着三太太用早膳。
倏然的,只见三太太一蹙眉,哇的一声,刚吃过的面点就全都吐出来了。
“太太。”老嬷嬷吓坏了。手忙脚乱去扶她。
“别告诉……陵南。哇……”三太太交代一声,又要呕吐。
这回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痰盂,三太太就伏在上面呕吐不止。
“快派人去请大夫。”太太这是强忍着坚强给陵南看呢。老嬷嬷心里想明白了三太太清晨的异样,心疼的流下眼泪。
本来三老爷被那边叫去后三太太都没睡好觉。怎么可能那么精神呢?
“都是三老爷气的。现在太太病了他到不见人影了。我这就去把他找过来。”她意难平的说道,转身要走。
三太太扶着胸口拉住她的衣袖:“嬷嬷别去惹那麻烦了,他心不在我这。找来也没用。”
老嬷嬷只好气冲冲的作罢。
三太太的院子总是有人忙忙碌碌的进出,西跨院就清静多了。
送早餐的下人退去就剩两人了。
“小姐您怎么还不去睡觉?”自从周一想明白了小姐的医术在林家是不能外露的,虽然小姐没交代,但应付外来人这件事都是她在顶着。
她记得那日给三老爷诊病时见过小姐和她的人的身份,都尽量回避,比如陵南,她就一直在躲着。
熬药的过程中,小姐是守夜班的,平时喝完豆浆她就去休息,今天却还没有动,其实小姐白天不见人,晚上没人见,这样反而安全。
所以她有些心急的催促。
“今日,不急,还有,事做。”林孝珏声音比从前更沙哑,吐字也没昨日那么流畅。
“小姐,你的嗓子怎么好像严重了?”周一才发现小姐一早上没出过声,后知后觉的问道。
林孝珏这具身体本身就阴气不足,于是阳气上越,再加上经年不开口,所以嗓子不好,这些天她又连着熬了三天夜,更伤了阴气了。
“一定,不要,熬夜。”林孝珏无法多做解释,只说了这六个字,算是劝告周一。周一虽然不懂阴阳之理,但也能想到小姐是熬夜熬重病了。
“都是我不好,小姐不睡觉我却去睡觉,今后我们换,晚上我看火。”她很内疚,下决心似的说道。
“别,矫情,了。少,让我,说话,就行了。”
林孝珏并不喜周一的内疚,她拖着声音说完,就朝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