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友人先送别了林孝珏,转过身来去找薛世攀,薛世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十……”
他们坐在马车上,薛世攀面色痛苦凝重,友人欲要相劝。
“停车。”薛世攀突然抬起头,他掀开车帘命令车夫,车夫应声将马车听到护城河边的一棵大柳树旁。
柳树五人来脯细叶繁茂,枝条修长纤垂,正是赏河谈心的好依靠。
薛世攀却怒气冲冲跳下车,友人摇,也跟了下来。
“十……”他几欲叫住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帮她?”薛世攀并不理会友人带些讨好的搭讪,他开门见山问道。
“见不平踩一踩,这不是你说的吗?势单力薄自然需要我的帮助。”友人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解释。
薛世攀更愤怒了:“你不是在助人为乐,你是在助纣为虐,你亲眼见到了她的狠毒,也亲口听到了她的不孝,那你就应该明白,她不是个好人。”
“好与坏十你是如何划分的?她如果不狠毒可能将会被歹人劫持,至于她的不孝,我们不清楚她经历了什么,又怎敢妄断?”
“不对,是歹人有可能劫持她,但你也见了,她一身技艺,还怕一个歹人吗?明明是心狠手辣,连别人一丝的活都不给留。”
“人本身就是平等的,因为她强,因为她比别人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小,所以她就要放纵歹人肆意妄为吗?道理不是这样的。”
“你和她一样心胸狭窄。”友人讲的道理薛世攀非常不认同,他激动驳斥道:“她没有宽容的德行,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诡计多端,你以为她真的是因为没有证据告不到施大夫才罢手吗?错,大错特错,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施大夫挣出一个是非,她招摇过市,挟民以闹事,就是为了让民众怀疑施氏的行,让人民猜忌施氏,厌恶施氏,诋毁施氏。
她这是一毁了一个世家你懂不懂?
杀人不用刀,这样的人多可怕,多可怕,你竟然还能和她同流合污。”
他愤慨着,一口气数落着林孝珏的不是,友人几欲反驳都插不进去嘴。
“你我相交多年,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知道我的为人,不忠不孝之人我绝不相交,悦你现在是否还认为她是对的?”
最后他攀扯起多年的情分,是要让友人做出选择。
友人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直接一愣。
“十,也是个弱女啊,你何必和她较真?难道就因为她驳斥过你?”友人回过神来,无奈的说道。
“你把我薛十当成什么人?我是心胸那么狭窄之人吗?”薛世攀红着眼睛说道:“她既为官家,就不该摇铃窜巷做下贱的营生,更不该诋毁世家,女从四德她一样都没有,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帮助,更不值得我看重。”
“那你方才为何不出来指责他?指责我撒谎?”薛世攀的固执己见也有些激怒了友人,他反问道:“其实在你心里还是认为她是对的,你如今的愤怒只不过因为她是女,女无才便是德,她的德行你不服气。”
“胡说,你胡说。”薛世攀恼羞成怒喊道。
他一撩衣袍,将袍角扯在手里,痛心道:“你我多年的交情,你既不解我,今日我们做个了断,我只问你一句话,她对不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友人帮助过的林孝珏。
友人无奈的垂下肩膀,倔着声音道:“我觉得她无错。”
“那便是我错了?好好好,王悦,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多年交情就此一刀了断。”
薛世攀嘴角一闭合,友人能看出他的用力,他的裰角下摆便在他手中断了一节。
薛世攀将那节布洒在地上,因为没有风吹,布便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薛世攀转过头再没看王悦一眼,他掀开车帘上了马车,猜也知道是让车夫前行,因为马车很快便驶进了大道。
王悦直到再看不见马车的背影才将地上的布片捡起。
“十啊十,你固执了。”他叹息道,忽然他一抬头,目光四顾着锈不明的合成河边。
“这是哪啊?薛世攀将他扔到这,他可没钱回家啊。”他心想着眼前的困境,骇然又想到林孝珏的话。
“公恐有,不便了,您要去哪?我可载,公一程。”